严,“求求你了,给我一针。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关应钧脸色变了。他扼住司机的咽喉,将对方的头颅抬起来,先看向那张脸,然后迅速扫了一眼脖颈,沉声道:“这人开过天窗。”颈部注射毒 p,俗称开天窗。人走到这一步,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司机抓着关应钧的手腕,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被打过,“我车里有钱,我有钱……买一针,帮我买针,求求你。”简若沉意识到那是买凶的赃款。关应钧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过去,“你去找一下赃款,我在这里看着他,顺便叫人来。”“嗯。”简若沉将手帕附在掌心,弯腰钻进驾驶座,屏住呼吸,借着路灯看向车内。驾驶座沾着油腻的污渍,车座底下有一个提手编织袋。他用手帕包着提手将袋子扯出来,拉开拉链看向内部。全是英镑现金。为什么会是英镑?九十年代,英镑在香江并不少见,但突兀出现在这里,立刻叫人心头一跳。简若沉肺活量不大,一口气憋不住多长时间,很快就满脸通红地钻出车子,大口喘息起来。关应钧刚打完电话,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一紧,“看到尸体了?”别把他请来的顾问吓出什么好歹。“没。”简若沉大口吸气,“里面太臭,我憋气。”关应钧:……才看了几秒就喘成这样?“确实有钱,是英镑。”简若沉估算了一下,“大概小百万。”关应钧轻声问:“谁要弄你,你有头绪吗?”“江含煜?江鸣山说想要将继承权给我,他急了?”简若沉蹙着眉想了一会儿,“也不一定,时间对不上,司机听到谣言的时间是上个月。如果谣言也是买凶者计划的一部分,那么那时候江鸣山还未入狱,江含煜的动机不足。”那会是谁?难道是陆堑?可上个月陆堑也没有动机做这个事啊。还是说这一次不是他们两个?做事的人太谨慎,看来要去酒吧稍微打探一下才行。出神间,警笛声响彻夜空。这里离西九龙总区警署不远,出警的重案组成员很快就到了。关应钧把配木仓收回去,扫过去一眼,“怎么是你?”c组老大陈近才痞笑一声,“ada林让我来的呗。”陈近才脚上踩着一双中梆黑皮战靴,战术裤的裤腿缩在靴子口。他三两步走到简若沉面前道:“简顾问厉害啊,出来休息,吃顿饭也能破案?”简若沉跟他握了握手,无奈道:“不是我找上案子,是案子找上我。”香江真是太不安全了。陈近才转头对组员道:“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