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行情坏。个别人总说着荤话,调笑上车的男女。他们审判这,审判那。逮到机会就想教人做事。想让这种人失去理智,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他。司机明明知道他是谁,却还当面骂人。显然是想看他气愤反驳,愤怒争辩。偏不。简若沉像不知道话题中心就是自己似的,顺着司机的话,满脸好奇,“怎么说?”出租车司机愣住了,表情有些僵硬。怎么回事?他载错人了?不可能!简若沉长相特别,轻易不可能认错。可正常人当面被骂,就算不当场发怒,也该开口辩驳。这是什么反应?真有人如此不知廉耻?他无暇思考,脑海中本就不多的理智啪地断了,“简若沉为了钱,为了获得继承权,竟然用莫须有的罪名将父亲送进监狱!这难道不是不孝?”关应钧蹙起眉,这传言够离奇的。西九龙裁判法院的看守所移交程序怎么搞的?竟然允许记者问话?他们不知道负隅顽抗的嫌疑人为了活命,什么话都会往外说,什么脏水都敢往外泼吗?关应钧张嘴:“他——”简若沉一巴掌捂在关应钧嘴上,点头附和司机,“啊对对对,确实有点,还有吗?”关应钧:?司机:?司机怒意上头。他急切地想听到简若沉的反驳,想看那张漂亮的脸染上狰狞的怒火。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恶狠狠道:“他还喜欢玩弄人感情。”简若沉眼睛一亮,“具体点说。”这司机对感情专一似乎有奇怪的执着。短短五分钟不到,两次提到花心和玩弄感情。这或许是一个突破点,是司机最在意的地方。司机有些癫狂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出租车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还在香江大学医学系时,就在学校里和教授周旋,骗来考题后考到第一。同时还去骚扰和追求自己亲弟弟的未婚夫!转系之后又在西九龙的高级督察之间左右逢源!”“仗着有一张还不错的脸,哈!”他嗤笑一声,讥讽道:“把人耍得团团转。”简若沉目瞪口呆地“哇”了一声,“这么多?你知道得好清楚。”关应钧胸膛里因为这些谣言而升起的怒气陡然一滞。听自己八卦还能这样情绪稳定?不生气?简若沉嘴上附和道:“照你这么说,好像是不太好喔。”司机彻底卡壳,心里被不上不下的郁气冲得难受,情绪逐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