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还有老太爷这种称呼。
“祁小姐是吧？麻烦你还为我这个老头子走一趟，坐。”秦奉先穿着一身宽松纯白色的唐装，挥毫在红色的裁剪好的纸上落下笔画，行云流水，还真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秦先生，你在写对联？”
“嗯，快过年了，祁小姐要是喜欢，可以拿一副回家贴。”秦奉先毛笔一勾，收起最后一笔，抬头见祁锦年错愕的表情，“可能我这个老古董，不喜欢外面那些印刷体的对联，自己这一写就是几十年。”
“哪有，秦先生的毛笔字挺好看的，虽然我没学过毛笔字，不过写得真的挺好看的。”
“哈哈，小姑娘，你拍马屁的功夫不错。”秦奉先搁下毛笔，在藤椅上坐下，指指另一张藤椅，“坐啊，别站着。”
祁锦年放下背上的画板和一些基本的画具，坐下之后显得有些局促，“秦先生，不知道您是想要素描还是油画？想画一种什么样的风格的？”
“画画的事不急，小丫头你擅长画什么？”秦奉先端起紫砂茶壶，就着壶口嘬了一口，“如果画的不错，我还得拜托你给我画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祁锦年顿觉亚历山大，“秦先生应该四世同堂了吧？”看年纪，像，这全家福得多少人……
“呵呵，本来应该可以，结果我孙子孙女不争气。”
“呃，这儿孙自有儿孙福，秦先生不用担心太多……”
“祁小姐想看看我的家人吗？”
“啊？”祁锦年觉得这位秦老先生真是自来熟，这认识不满二十四小时，连家人都给她瞧了。
“老钟。”秦奉先扬声把外面那个管家喊进来，“去，把相册都取过来。”
“秦先生，我这还没有……”
“无妨，也不是要你立刻就画，就当陪我怀旧吧，哦，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画一幅类似黑白默片的油画。”秦奉先摆摆手，让钟管家照他的意思去办。
“那种画，我可以画的。”祁锦年大学期间，专门学了油画，还获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奖。
秦奉先不说话，祁锦年也不敢说话，端着自己那杯白开水一个劲猛灌水，被称为老钟的管家很快就抱着厚厚一沓相册进了书房，悉数整齐摆在秦奉先面前，“老太爷，相册都在这里了。”
秦奉先随手拿起一本，翻开展示给祁锦年看，还很细致地解释道：“这是我年轻的时候，这是我老伴，她是五年前去世的。这三个，是我三个儿子年轻的时候……”
照片是按照时间顺序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