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比划,婉妹妹这礼送到嫂子我心坎上了,我正想裁新衣呢。
原婉然干笑,那蔡氏又道:想不到妹妹好本事,伺候得姑爷心满意足,掏大钱送这许多礼物。
原婉然听到伺候得姑爷心满意足,恰恰触及心病,面上颜色不由古怪。
蔡氏因问道:怎么,我说错话吗?
原婉然干巴巴道:没、没有
蔡氏似有所悟,将布匹抱紧入怀,你休想假装送礼走个过场,过后便把这些好东西收回家。
呃?我没这意思。
蔡氏回忆方才那句教原婉然听了,表情古怪的话语,逼视问道:难道是你没把姑爷伺候好?
原婉然眼神闪躲,蔡氏益发问长问短,她受逼不过,又想蔡氏经历人事,或许能给自己支个招,便从实招来。
我们还未圆房
什么?蔡氏欠身惊道,警觉韩一便在间壁房间,立即收声,都回门了,还没圆房?
嗯
姑爷不碰你?
碰了,原婉然绞动帕子嗫嚅:可我怕
怕?等等,你怕那事儿,不让姑爷碰?
这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原婉然便颌首。
蔡氏立起眉毛便要如往日破口大骂,终究原婉然已成韩家人,不容自己肆意作践,况且家里还指望靠她图谋韩家产业,只得把恶气揣在怀里。
她咬牙道:阿弥陀佛,我的姑奶奶,你还晓得怕呀。你自个儿说,姑爷娶你图什么?
原婉然头垂更低,养养孩子
对,姑爷娶你,就图生养,你不生养,要你做啥?早晚休掉你!
原婉然面色发白,蔡氏所言隐患她并非心底没数,只是不敢深想。
蔡氏见状冷笑连连。
虽然她和原智勇志在韩家家产,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万一不幸韩一活着归来,他们夫妻便鸠占不了鹊巢,那么眼前先捞多少是多少。
比如回门礼,她小姑子不肯圆房,韩一犹出手大方;如若圆房,对他们做兄嫂的孝敬岂不更多更厚?
偏生这小姑子不成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实在可恼。
这层谋算她不好开口,因说另一项顾虑:果然姑爷休了你,定要讨回彩礼,咱们上哪掏摸钱还他?因此上,姑爷怎么动你,你务必忍,忍到他精水就是他那话儿淌出的白浆灌进你身子,这才有望怀上。怀不上也不打紧,好歹表个态,你肯替他下崽儿,否则
当原婉然随韩一踏上归途,已经从蔡氏那儿听了一肚子下堂妻悲惨遭遇。
她为那些薄命女子怏然出神,忽然身下骡车一停。
不知不觉她与韩一出了老家村子,而路旁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在招手。
原婉然认得来人,喊道:春儿?向韩一说:相公,这是我的小姐妹。
春儿睇向韩一,红脸道:韩官人,不好意思,我有话同婉婉说。
原婉然跟了昔日玩伴到路旁说话,春儿道:婉婉,我娘让我来向你陪罪。
啊?
当初村里闲话你不检点,她让你别来找我。
噢原婉然弱声应道,记起从前在老家受冤枉孤立的情景。
你别恼,我娘原本相信你为人,架不住你嫂子成日搬弄是非总之,我娘对你很过意不去,她是寡妇,也吃过人嚼舌根的亏,却让你受了相同委屈。
原婉然沉吟片刻,道:春儿,我不怪大娘,大家都是苦人。她原想说能理解大娘保护孩子的苦心,可这便挑明了春儿是她母亲委屈旁人的原因,事已至此,没必要给春儿添堵。
春儿闻言,松了口气,又笑道:还好,今儿你回门,许多人都信你清白了。
原婉然奇道:怎么回事?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