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汤,无须看火。
她架在他肩上的小手悬在空中,本来还要拍,亲了一会儿默默放下,改伸长双臂抱住他。
他们亲吻彼此的嘴唇、头脸、颈子,间或喁喁细语。过了一阵子,原婉然耸耸鼻子,连连拍打赵野肩膀。
唔唔唔她挣脱赵野含吮,相公,烧焦味。
汤在锅里烧干了,不但如此,原婉然嘴唇也给亲肿了,险些不好意思上医馆露脸。
这阵子她隔日上医馆疗伤,这日小秦大夫说,伤势恢复得比预料中好,痊愈不成问题。
夫妇俩得了佳音,欢喜携手要离开,迎面走来一名中年妇人,与赵野打了照面,两下里都楞住。
伍大娘。赵野客气招呼。
诶,伍大娘似乎吃了一惊,一手抚胸,你你也来医馆。
是,大娘身子有恙?
伍大娘见问,脸上不知怎地更加僵硬,干巴巴笑道:小毛病,没什么。
原婉然见那大娘举止古怪,不觉格外留心,但见她身上蓝衣泛白,几处打补钉,人瘦得厉害,眼珠混浊,模样挺憔悴的。
那双混浊的眼珠子慢慢转动,向她打量。
我媳妇。赵野介绍,扭头向原婉然说道:这是伍大娘。
原婉然与她见礼,伍大娘慢慢恢复自在了,满口夸道:好俊的孩子。又叹息: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娶媳妇了,再来便是生儿育女她似记起什么,眼圈一红,如果我家乞儿没出事她话说一半便打住,强笑着岔开话题。
不久双方道别,赵野驾车回家,车子转过街道剎那,原婉然无意扭头瞥向医馆,伍大娘正立在原地凝望他们夫妇,一脸伤心萧索,比方才相见又显老了几岁。
原婉然猛地触动前事:从前有个乞儿头轻薄小姑娘、斫伤韩一,他跟伍大娘家的乞儿可是同一人?
车子上了大街,赵野同她讲,那伍大娘便是乞儿头的娘,乞儿头名字与出身一般,都是乞儿。
当晚原婉然迟迟无法入睡,沉吟许久,她晓得赵野亦未眠,便伸手环上他腰间。
相公。
怎么?赵野翻身回抱。
我们要加倍卖力干活。
没问题,交给我。家里有等用钱的地方?他们家原婉然管钱。
钱尽够我们用了。原婉然揪住丈夫衣襟,半晌方道:这一向日子太快活,我怕。
赵野来回抚摸她背脊,妳怕乐极生悲?
嗯,牛郎织女夫妻恩爱,男废耕,女废织,玉帝便不让他们一块儿过了。
赵野亲她额头,谁敢带走妳,老子跟他没完。
那以后过了一阵子,一日,夫妻俩在早点摊吃过饭,闲步回家。到家开锁欲待进屋,两名一老一少的捕快走上前。
老捕快给小捕快使个眼色,小捕快便高扬下巴问赵野:这儿你家?眼睛不时溜到原婉然身上。
赵野将妻子护至身后,是。
你是赵野?
是。
小捕快拿麻绳要绑赵野,赵野闪过,问道:我犯何事,劳动两位前来提拿?拘人的牌票呢?
原婉然亦忙道:官爷,有话好说。
小捕快扑了个空,喝道:杀人了还装蒜?苦主状告衙门,要你偿命。
赵野立时察看原婉然,但见她脸上红润血色一下没了,身子晃了晃,他赶紧托住人。原婉然站稳,摇头示意他别担心,自己无碍。
小捕快又道:你乖乖受缚随爷去,好多着呢。要敢拒捕,我们按律当场格杀。嘿嘿,刀剑无眼,小心招呼到你小媳妇身上。
老捕快递上牌票与赵野看,向同伴道:妇人家胆小,何必吓她?咱们把人带回捕厅交差,好生歇歇,才是正事。嗐,起早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