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某人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细细一看,李慕白还躺在小尼姑怀里好好的。
任盈盈奇怪道:“你有什么事情?”
仪琳的脑袋更低了,道:“任姑娘,可有,可有衣物。”
任盈盈咦了声,看向小尼姑印了血的衣襟,以为是觉着难受要换衣物,可自己身边却没带什么行李,现下也只有到了竹屋才好收拾。便道:“我没带什么衣物,你先忍着,很快便到洛阳了。”
小尼姑不置可否,低低应了声,伸手将衣摆扯了扯,欲将掩饰什么。
果真,不过四个时辰之后便到了洛阳城郊外,停在竹林之外的马车已然换了两匹栗色骏马。
竹林仍是那片竹林,当日遍地的血色已然不见踪迹,暗红色的土地回复成往日生机的模样,似乎经历过那一场厮杀之后,林子更加繁茂了些。
景依旧,人心变。从前的不甘、探究,似乎再也不见,未来的日子让任盈盈有些不知所以。
仪琳进了侧屋换衣裳,任盈盈抱着李慕白进了主屋里,轻放在榻上。
还是这间屋,任盈盈第一次吻了这个家伙,盯着那块竹席出神。
李慕白的额上卷了绷带,上头依旧见着红,许是盈盈抓着她的衣领扔到地下的时候磕着的,有些心疼,但也是这家伙自己做的孽。
天色渐暗,屋内点了烛火,换了套素色衣衫的仪琳被任盈盈打发走,说她受了几日惊吓,该是好好休息,自己留在屋内照顾李慕白。
仪琳却是认为自己该休息,连着脑子也不清楚了,那时分明觉得是来了葵水,怎地换衣的时候却不见分毫,好生奇怪。
躺在榻上的李慕白并不安稳,烛光映在她的满是汗珠的脸上,更显得通红。任盈盈摸了摸她的脸,真烫,原以为是发烧了,可却是不像。不敢随意去探李慕白的脉象,每每用了些内力,便被她的什么神功吸走了,差点挣脱不出。
“热……”
榻上的呢喃着,胡乱地踢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两手不停抓着衣襟,似要解开衣裳,一边还胡言乱语,道:“嗯……热,好热,摸·摸我……”
任盈盈脸上一红,胡乱瞟了李慕白几眼,匆匆忙去打了盆井水,欲给李慕白擦身子。洁白的帕子拧了半干,柔柔按在脸上,拭去那些密密麻麻闪着光亮的汗珠。
擦拭着她的眉眼,拂过她挺翘的鼻子,点在她微微张合的朱·唇之上,任盈盈心中慌乱,猛然跳着带劲。颤着手拉开了她肩上系带,缓缓掀开了外袍,外袍与里面的长衫,都绣着暗花,观其手法,与东方叔叔身上的相似。若非知晓练习的东方叔叔用针,盈盈自己也不曾想过,东方叔叔竟是亲自给李慕白绣的衣裳。
任盈盈涩然一笑,伸手便解了她腰间的玉带,连着长衫、中衣,最后的里衣,看见一片映着绯红的玉·体,觉得喉中干痒难耐,情不自禁地吞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