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么多不胜寒的疆土和不胜防的危机,才发现自己要保护的是万千百姓和家国社稷,才明白自己要的不能是一己平安而是天下太平。所以我时常在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算是对大燕最好?”
我正似懂非懂地望着师父,忽见她从怀中掏出一物,方方正正的,看着像铁制的令牌。她上前掀开自己的画像,里面露出一小块不起眼的方形凹槽,她将手中之物朝里一扣,再用力一按,只听如闷雷般的低沉轰隆声在陵殿内响起,惊得我不禁倒退了数步。
挂着她那副如同寂寥诗人般清秀画像的墙壁竟生生转动了一面。
而另一面却供着一副古旧威严的银色盔甲,一柄斑驳的长.枪。
“师父...这些是...?”我瞪大了眼睛。
她默然不语,小心翼翼地将盔甲和长.枪取下,墙壁又在沉闷声中恢复如初。
师父伸手拂去上面厚重的灰尘,眉目间似有难言的悲恸之色。
“有十年未见天日了罢..老伙计...”只见师父摩挲着银.枪,垂首低叹道,“还需借你一用啊。”
“师父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楚,又走上前问道。
“燕雀归来兮...”师父忽低吟道,“誓守山河旧。”
我全然糊涂了,挠着脑袋,忍不住道,“师父,求你别再跟我绕弯子了..我真的听不懂啊..”
“不懂是好事。”
师父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多说什么,她缓缓转过身,盯着我,忽道,“我听说,你要和昕悦成亲了,就在七日后,对吗?”
我有些尴尬地挠起脑袋,解释道,“昕悦说,这是离开安全燕京的唯一方法。我..我不会耽误她的..等离开了之后,我会想法子解开和她的这门亲事...”
师父一瞬不瞬地望着我,良久,才不置可否地道了句,“这样。”
师父说这话的语气和慕容盈像极了,我愣了愣,又有些惆怅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盈儿也是那天成亲?”师父又问。
“是。”我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瞟了我一眼,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低落,“怎么?盈儿成婚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师父,你那天会来看..看我们的婚礼吗?”我眼神游离地问道,忽然想到那天至少我和她皆会穿喜袍,也不知这算是上苍的刻意戏弄还是些许怜悯?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