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只要云涌风起,便总会身不由己地飘摇难定啊。看来您过去煞费苦心想要避免的事情,总归是避不开的啊。”
银面人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也掏出另一枚也镌刻着燕雀的令牌,缓缓将两者合并在一处,便是一幅完整规整的燕雀展翅翱翔图。
“四方玄雀符... 您...您到底还藏着多少兵马?”段无忧盯着银面人,深知这看似黑不溜秋不起眼的铜块实则确是能号令至少数以万计大军的神秘令符。传闻那是眼前这个人从襄王时期就开始筹谋的。
“足够了。”银面人淡淡地道。
“足够改朝换代?”他还是忍不住试探起这个人真正的用意。
银面人对上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静静道,“不,足够清君侧。”
说完,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您不喝口茶水再走吗?”段无忧忽问道。
银面人微怔了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只轻声落下一句,“真的不必了,我得早点回去,已经太晚了。”
段无忧盯着平静地杯面,自言自语般地道,“是吗..已经太晚了啊..”
他顿了顿,还是稍微抬高了声音,直接问道,“多年不见,今晚却同她错过,您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银面人脚步一顿,此时周遭的人群喧闹酒气熏熏,已没人注意到她。
许久,只见她与众人格格不入地默然转过身来,然后朝着段无忧露出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浅淡笑容,“你知道吗,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些年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同样也得到过那么多温情。值得了,已经没什么遗憾了。所以谈不上错过,也不后悔。一切都会过去的。”
帘子落下,银面人安静地走了。
段无忧拿起对面的茶盏,怔怔端详了一番,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他微微支起窗户,望着外面山雨欲来的晦暗天色,叹道,“果然都是一样喜欢勉强自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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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春雨好像突然缠绵了起来,我站在书房,呆呆望着雨水无休无止地砸在窗沿上。
这是我清醒过来的第三天,并没有声张什么,只是告诉人们,我头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跌倒撞到桌角的。
说也奇怪,在我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自己怎么还活着,也不是要去找师父诉苦师娘对自己的凶行..不知是不是已经打心底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