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姐姐,金刚姐姐,我一定会带你到医院的,你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到了。”
一路上郭德春的父亲驾驶着拖拉机飞奔,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停地抽烟,抽完一支接着抽另外一支,他想如果周优璇是自己的女儿,她这次没救的话,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他不自然的呸呸的吐了几口吐沫,责怪自己想一些不吉利的。如果周优璇是周建国的女儿,那他就算是给黄秀芳帮了一次大忙,他想着想着,仔细想周优璇的外貌,他真的在她的脸上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出哪里像周建国,确实不好分辨到底她是谁的孩子。
入院
到医院门口,没等拖拉车熄火,王老师跳出车后兜,一把将躺在车兜里的周优璇挪到自己的背上,周优璇依旧紧闭着双眼,头发蓬松,嘴唇像泡过水发胀又晒干的豆粒似得,白森森邹巴巴,没有一点红润。王老师的一双短腿一前一后快速的交叉着,往医院赶,不时对身后还在拖拉车里收拾棉被和衣物的周正梅叫道:“赶快把你姐姐的衣服裤子拿过来”。
“这是怎么了,这姑娘得了什么病?嘴唇这么白,没给她喝水吗?”一位高个子的年轻医生问。
“在山里迷了路,淋了雨,受凉就成这样,你们快帮看看吧。”王老师回答。
郭德春的父亲和村长紧紧跟在王老师身后,没有多语。穿着一件白色大褂的胖大女人走出办公室大声说:“快,快把她放到靠窗的6号床上”
6号床所在的房间总共摆了8张床,满眼床位,有两张空床,病人家属很遵守医院的规矩,即使有两张空床也没有哪一个家属占用病床。屋里的人有的在打鼾,有的睁开着眼睛看着他们,床旁边的空地上铺满地铺,地铺上睡着老老小小,他们有的侧身睡着,有的仰面摆成大字,有的说着听不清的梦话,有的在睡梦中磨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凌乱的地铺与病人的床之间只留下几厘米宽的过道,让医生出入。王老师轻手轻脚走过狭窄的过道,双眼小心的凝视着脚两边,很担心踩到睡在地铺上的人。
女医生拿着一个体温计过来,将体温计甩了几下,看看后递给王老师:“夹在她腋下,给她测量一□□温,五分钟之后拿给我。”接着她将听诊器放在周优璇的胸膛上,耳朵仔细听,非常认真的样子。
周正梅提着姐姐的衣服,一手抱着棉被,像破旧风箱似得喘着粗气,到达门口便着急地问正在听诊的胖大医生:“医生,我姐姐怎么样,求求你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我姐姐”说完,她扑通双膝跪在地上,眼里流出白花花的泪水。郭德春的父亲担心的脸色发白,感觉全身无力,双腿发软,他用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直愣愣地站在病房门口,表情呆滞,说不出一句话。
村长见了郭德春的父亲双腿发抖,他急忙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