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左右两翼,连辎重都不带,直接快马急行,准备包抄擒王?”
“这是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不是吗?若他退回行宫,躲着不出来,我可能就真的要抱憾而终了。”周淮目光灼灼,盯着独孤白说道:“虽然打残打散了,但完好撤回来的还差不多有一万人。”
独孤白听出了周淮的意思,脱口而出:“您准备做什么?您的伤很重!”
周淮却有种与仇人正面决一死战的兴奋,连眼神都亮了几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杀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独孤白惊讶,听说周淮之前就调过一万还是二万人马去行宫围杀那位老皇帝,可是派去的人一去不复还,她本人还被长公主劫去了都城。而这次是有消息,行宫那个老皇帝要来西北查探那些劳王所建的什么塔,周淮当时还在护国寺,却直接飞鸽传令,调动她的三万嫡系私兵去截杀那人,结果被武明泰给打残打散了,完好撤回来的不到一万人。现在看两方的架势,这是是必须有一个死才会罢休。
“需要我怎么做?”
“'先帮我整编军队,我要与他决一死战。”
独孤白看着周淮,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咬牙点头,应下了。
周淮让独孤白把这肃州的堪舆图拿来,因为她现在行动不便,所以两人都坐到床上,围着展开的堪舆图,商量整编军队的具体细节,规划重新整编后的主将变动,以及之后的迎敌战术时,帐门口又来人了。
长公主一进帐,就看到床上脸色凝重的独孤白,和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周淮。
周淮先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伤。”长公主说完,却并没有靠近她们两人。
独孤白见此,对长公主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收了床上的东西,向周淮告退出去,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帐内药味太浓,属下把帐门掀起透透气?”
周淮好笑的点了点头,等独孤白退出去了,才对长公主说道:“要坐会吗?”
长公主见帐内就她们两人了,神情也放松了下来,走到床边的矮凳上坐下问道:“伤怎么样了?”
“开始麻的还没感觉,现在有些疼。”
“你不是要杀我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周淮笑的有些吊儿郎当,道:“我说的是亲手。就是指,除了我,别人都不行。”
长公主表情严肃:“看你伤的位置,那一枪如果上移或者右移一点,打中的就是脾肾或者脊椎,到时你不死人也废了。”
“如果我这次死了,或者上次比斗时就那样死在你手上,你会永远记住我吗?”周淮问这话时,眼里带着几分执着。
“不知道。”长公主摇头,然后才说道:“谁也不能给谁承诺永远。”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心里其实有一点喜欢我?”
“就算回答‘有’,又怎样?”
周淮笑:“那我就能瞑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