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团锦簇啊,想不想看看?”
那叫辞藻华丽!长公主有些无语。而且她不用看那些东西也知道,那润色出来的委婉曲折的外交词令,在周淮这里就是一堆没有错误的废话。虽然得体中听,但那只是敷衍应付那些悠悠众口罢了。
比如西北与羌国开战的官方说法是:羌国派人刺杀景国圣女周淮,人证物证俱在,还拒不承认,罪不可恕。总之一句话:西北诸将领对羌国的所作所为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昭国派兵攘助的外交书上写的更是光明正大,正气凛然。一脸哥俩好的告诉所有人,昭国与景国和平建交已久,早已结成了肝胆相照牢不可破的盟友关系。而现在盟友受欺,那不仅仅是要表示‘谴责’,还当倾兵相助。简单点说就是:重情义的昭国人在兄弟国受欺时,绝不会袖手旁观。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景国和昭国的关系有多么的真诚纯粹。而周淮对这些不以为意,随便扫了眼就拿出私章盖上。若不是现在多了个‘周淮’出现在世人眼中,怕‘有心人’知道后借机生事,昭国这样的信笺都不会送来给周淮过眼。
所以,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究竟为什么打仗,但在外交公关上,却是各执一词,各诩正义,然后引经据典,开始唇枪舌战,上演一场场精彩纷呈的大戏。
周淮见长公主不语,却仍旧不放弃:“很精彩,真不看?”
都说了是邀功的信,还有什么可看的。长公主轻哼了一声,高傲的偏过头去。
周淮也不再强求长公主到她身边陪她看这上面的锦绣又空洞的文章了,而是自顾自的往下翻阅房中桌案上那一叠书信。
房内炭火烧的很旺,病情稍好些的长公主感觉有些闷,走去打开了窗看了好一会后,才说道:“你的人又打起来了。”
“什么我的人?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正被人追着逃命呢。”
长公主直接拆台:“像你这般舒坦还叫逃命,那周灏和廖其微叫什么?”
周淮眨眨眼,装着一副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说着无耻的话:“我真的是无辜的。别看我现在有吃有喝,有衣穿,有车坐。可我现在也算孤身在外,落井下石想杀我者不知凡几,万一泄露行踪,能不能保得命回去都还不知呢。”
“孤身在外?”长公主指着周淮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倒是推的干净!那你敢指天发誓,这周围没你暗卫,你也没办法跟武凉城那些逆臣贼子秘密联络?”
“你既如此说,那我也只能认了,就算我现在带兵马南进夺了江山,你又能奈我何?”
“你已当上西北无冕之王,为何还不知足,竟非要搅得天下大乱才肯罢休?”
“这天下什么时候太平过?”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惺惺作态,口口声声让我嫁你?!这样黏黏糊糊不不干脆,倒不如直接囚禁本宫,然后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