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开工,而是先铁腕肃贪,探子像网一样撒了下去,还重金奖励举报者,一旦发现线索属实,便顺藤摸瓜,亲自领着兵马挨个抄家,手段狠辣,酷刑逼供也是常有的。结果也出人意料,那些抄出的银子竟然都能抵得上武明泰从国库拔出的一半银子。虽然她也是那时起,周淮就落了个‘夜枭’的外号,但周淮素来不在乎这些好名骂名。只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长公主和太子却是儒家仁政的推崇者,讲究的是中庸,希望的是制衡。
可惜长公主纵然胸怀大志,文武双全,但看人用人这方面差强人意。周淮期待着长公主搞出事情,最好是百姓造反,朝廷大乱。
可蒋文渊却拒绝在这个‘丧权辱国’的借条上盖章,最后与长公主那边的萧誉再三洽谈后,以调派技术人员和租借机械设备上千台给长公主免费使用五年,换得只借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重议后借条。
长公主退回五十万两现银和一张百万两的周淮私库兑票后,对周淮夸赞蒋文渊:“果然是铁齿铜牙,连萧誉都说不过他。”
她俩现在交谈的营帐中并无他人,但周淮装的很淡然:“是毒牙!不过有些好清谈而拙于实务,而且太八卦,做事也是公子哥儿脾气,沈悔不乐意让他留在淮院,才没事也找事情把他外派出来。”
“你要是不喜欢,本宫可以推荐他入朝为官。”
“我想再历练他几年,就派到昭国做个长驻的外交官呢。至于入朝为官就算了,万一他气死那哮喘太子就不好了。”
长公主一听这话就垮了脸:“太子的病已渐渐控制住了,会好的。”
“哧!”周淮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道:“治好又如何?还不是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庸碌无为。”
长公主握拳,愤然却又无力的盯着脸上淤青未消的周淮,脸上十分难看,仿佛周淮说的不是太子,而是她一般。
周淮看着长公主,继续在‘伤口撒盐’:“而且,在我那个比现在的医疗还发达近两千多年的世界里,都没有研发出根治哮喘的药。”
长公主闻言冷了脸,心中愤恨难平。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差距的不是学识与背景,而是命运!当一个帝王看着江山没落,却时不我待,纵付出千般努力也无力力挽狂澜,最后只能叹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时,这种悲苦,她经过一次,前世她便是这般壮志未酬身先死,眼看景国山河破碎却含恨而终。
难道景国易主乃是天命?长公主心中悲愤,恨苍天无情,但怒火却是冲周淮而发:“你巴不得太子死了,武凉城坐那位置是不是?别否认,本宫知道武凉城一直跟你有联系。”
周淮看了眼含怒的长公主,强压下自己烦躁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既不信我,还来西北做什么?我们现在又算什么?”
长公主愣了愣。自己来西北的目的一直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