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纸,粗略看过后,看了眼吓的慌了神的儿子,起身一拍状纸,怒骂道:“孽子,你可做过此事?”
季从礼接到父亲的目光,立刻起身出列对着长公主与周淮跪着哭诉道:“小人在訚州出了名的老实本分,借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坏事。必是有人故意冤枉小人,还请长公主殿下明鉴,请周大小姐为小人作主啊。”
季家父子小心的打量了眼垂帘后的两人,周淮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们一眼,在长公主迫人的目光下,还凑过去调侃她: “咱俩这样像不像是垂帘听政? ”
长公主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他求你作主呢。”
周淮摸了摸鼻子,对季正德说道:“可以把当事人全部叫来,当面问清楚原委。季家主放心,长公主在此,必会禀公办理,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她们身后的陆小姐见周淮态度不明,立刻急了,也跪下请周淮做主,一边哭诉季从礼打死她未婚夫,也就是那李公子还不认帐,一边请求知府派仵作重新去给她未婚夫开棺验尸,一查究竟。
那陆小姐边说边哭,如泣如诉的。周淮却只打了个哈欠,目光冷冷的扫过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陆小姐,然后指着陆小姐身后的丫鬟道:“你来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丫鬟身子一抖,大着胆子咬牙上前,却还是在季正德那深且寒的目光中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放心,他们不能一手遮天!但是我能!”
“……”差点被呛到的长公主放下酒杯,抬头数数厅中的立柱,低头看看几案上的纹路,就是不看周淮,一副与周淮不熟也没听到周淮在说啥的模样。
季正德扫了眼周围沉默看热闹的众人,又看见已派人去请李、陆两家和仵作的何知府神情漠然。季正德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无法收场,干脆一头晕了过去。
周淮眉头一挑,看了眼晕过去的季正德,和急忙上前抱着季正德哭的撕心裂肺的季从礼,与长公主对视了一眼后挑眉问道:“怎么办?”
“请大夫,等他醒来就让季家父子都去府衙开堂问审。”
周淮不以为然的笑道:“那大概有得等了。”
果然,季正德在三日后才悠悠‘醒’来,神情倒是比起三日前憔悴不少。
他儿子季从礼端着药碗服侍在旁,季正德却无心吃药,只是愁眉不展的道:“你说,她们为什么会突然转道来訚州呢?”
“爹,她们不就是为了那李家的事被陆家那小娘们请来的吗?”
季正德:“仅凭那李家和陆家可请不动这两人。岟州与訚州两州的知府虽关系不睦,但两人本是京中的同一党派,官级也一样,按理说也是将状纸打回訚州让本地处理,而不是拿状纸报到长公主那去。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爹,会不会是那楚家人又在捣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