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泰盯着周淮的眼睛,淡淡的问了句,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容古怪,耐人寻味。
周淮知道他不信,便把如何在未央宫的花瓶中得到丹药,后来又如何赠给老太上皇的事给说了出来。
“我是担心老太上皇真把那不知功效的丹药给吃了,万一以后被有心人知道,给我冠个想故意谋害老太上皇的罪名怎么办?所以才给长公主先打个预防针,若今年老太上皇真出事了,跟我住一起的长公主可以帮我作证。而且这丹药可能就是护国寺的住持送的,最近修缮寺庙和重镀佛像金身这事要不暂时搁置一下,派人先把这丹药来历给查清了?”
周淮絮絮叨叨的说着,武明泰的笑容却渐渐收敛,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淮摇了摇头,缓缓的说:“这些都无关紧要。我现在对凉月的身份更感兴趣,你说她究竟是谁?”
“她就是武凉月啊,还能是谁?”周淮装傻,眼神却在偷偷观察着武明泰的反应。
武明泰不置可否的笑笑,意味深长的问周淮:“你觉得凉月怎么样?”
周淮神情放松下来,又开始晃脚丫子了,边晃边说:“再努力努力,应该会成为个巾帼英雄。”
“她做了巾帼英雄,那你呢?”
周淮思索片刻,笑着说:“我就做个给她鼓掌的人。”
武明泰的表情却渐渐带着几分阴冷,冷冷的说:“鼓掌的人?不如说是看戏的人!不然你为什么告诉她,国子监里的萧誉是佐王之才?”
周淮神情微变,沉默不答,扭回身又去看远方宫阙重楼,心里却生出些许寒意,她本以为防着身边的丫鬟就好,结果这宫中处处隔墙有耳,防不胜防。周淮背脊僵直的坐着,不承认也不反驳,只是心中更坚定了不惜一切也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怎么,无话可说了?”
周淮勾嘴一笑,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用一脸厚颜无耻的贱笑样,回头反问他:“你怕了?”
武明泰一看她这样笑就皱眉:“我怕什么?”
“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你的大事。”周淮神情淡然,用置身事外的语气陈述着这些与她息息相关的事情。
武明泰没有接话,而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转移了话题:“前几天云州来信,说了什么?”
周淮看着武明泰,带着与他一样的闲适神情,慢悠悠的说:“派人来接我的。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宫中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唯独对你,我本不想干涉太多,可是你实在太不争气,整日混吃等死,不思进取。若你肯下功夫,早日学会我教你的东西,我这位置也迟早是你的。”
“你没干涉我就成这样了,等你干涉了那我不成提线木偶了吗?再说,我又不想成为你,为啥要上进?人各有志,我就爱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你!什么德性?!我为的是谁?让你学一点点东西,你就给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了,还是一窍不通。现在有我护着,以后呢?”
“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