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起名儿都讲究一个名目,万俟悠也是去了朔州之后才知道自己每日吃的东西在旁人眼里不叫什么金啊玉啊白鹤的,她娘吃的就是白米粥、豆腐汤、加了韭菜摊出来的鸡蛋饼和一盘烩榛蘑。“确实吃的不错,是有人在一边说笑哄了她开心吧?”盛秋上前一步,却被重青拦住了。年轻的女官挡在自己的师傅身前,微微低下了头,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小女官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针锋相对,陛下跟她说话,她的脸颊都在泛红,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还能有心思看旁人呀?“倒也没人说笑,只是早上的时候镇远公夫人递了牌子进来,娘娘吃过了午膳就让人来了,镇远公夫人略坐了坐,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小女官低着头。镇远公夫人,也就是太后的母亲,万俟悠的外婆。万俟悠抬手,摸了摸下巴。她娘一年见她外婆也有个几十次,怎么就能让她娘兴致大发去见她那个父皇呢?站起身,万俟悠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内室,下一刻,她看着一面墙,缓缓问:“盛秋姑姑,我母后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