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父子

学学。”谭有嚣下颌紧绷,沉默着点点头,乖顺得很。待谭涛和谭恪礼走后,他直接起身把茶室砸了个满地狼藉,连那茶宠都被他打开窗子扔了出去:“老子学你妈逼!”“嚣哥,萨婉小姐刚刚来电话了,”权御及时走进来,阻止了正准备用打火机烧窗帘的谭有嚣“有人,呃……把宁小姐打了。”宁竹安今天本来是打算逃跑的。她这几天专门对着手机上的地图重新画了份简易版的,每天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随身带着,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可她还没下到底层的大厅,几个看起来就差把“坏”字标头上的男人迎面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男人以为宁竹安是这儿的员工,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往包厢里头拽,她自然不肯,死命挣扎时不小心抓伤了对方的胳膊,结果就挨了顿打。谭有嚣走进休息室时,女孩儿正低头用鸡蛋滚着脸,身子抖得厉害。他看了眼茶几上那几团带血的纸巾,走过去捏住宁竹安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完左脸又掰过去看右脸:“疼不疼?”一摸,被打过的地方肿着,烫得厉害。宁竹安摇了摇头,眼里却已经开始蓄起泪花:“只是流了点鼻血……而且我也还手了。”可要真像说的一样轻巧,那还至于露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么?谭有嚣嗤了一声,说来也巧,他俩今天还都挨了别个的巴掌。

    “嚣,派几个人去别墅吧,我以后就不带她来花苑了。”萨婉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安抚着,神色忧虑。休息室的门这时打开,权御带着手下把刚刚动过手的男人押了进来:“嚣哥,就是他。”“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回头我要叫你们生意做不下去!”喝醉的男人放肆发着疯,唾沫满天飞。谭有嚣还真知道。江抚的市长有个深受原生家庭迫害的妻子,尽管身体脱离出来,但思想仍囿困于老旧的重男轻女,坚信姐姐就该帮助弟弟,所以明里暗里地帮着几个弟弟收拾过不少烂摊子。而面前的这个是最不守规矩的。俗话说得好,富人不拉穷亲戚,这就是原因。“是么?”谭有嚣走到他面前“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早就看你不爽了啊?”没有上位者希望身边有一个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那可都是绊脚石般的存在。男人还想骂什么,一个扫腿照着他的脸顺势踢了上去,那人身子一歪,竟吐出来半颗牙。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我想想,不如就先剜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挑了你的手筋。”谭有嚣接过权御递来的弹簧刀,推动按钮后刀刃从里面弹出,反射着冰冷的光。他倒不是为了给宁竹安出头才这样,只是看不惯有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罢了。“不——”宁竹安刚想开口阻止,就被萨婉搂进了怀里,女人轻轻捂上她的耳朵,温柔道:“不要看也不要听。”可那男人的哀嚎嘶叫声实在太大,即便是捂住耳朵宁竹安依旧听得清晰,甚至连鲜血涌出的声响也没落下。她忍不住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谭有嚣将刀往桌上一扔,铁锈味让女孩儿直想吐:“把这舌头包好给市长送去,他以后会卖给我个人情的。”说完他又看向宁竹安:“回去收拾好东西,明天去我那儿住。”宁竹安猛地抬起头,萨婉也同样惊讶地投去个眼神。“我不要!”跟他住一块儿岂不是很难再找到逃跑的机会?她又不傻!就在她刚准备向萨婉寻求帮助时,女人手边的对讲机传来了动静:“萨婉姐,底下来了市局的人,说要见咱这儿的老板。”“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嚣,你先带着她走。”宁竹安眼里刚燃起的希望一瞬间又破裂了,她苦着张小脸极度不情愿地跟着男人坐电梯下到停车场,上车时委屈得像是受了全天下人的欺负,颤颤地抗议道:“我不要跟你住。”原来还是在纠结这件事呢。“由不得你。”谭有嚣此时头疼得厉害,并不想多费口舌。可这会儿宁竹安反倒话多了起来,嘴巴里头那些关于仁义礼智信的话打着圈儿地说个没完,左右不过是在为了阐述一起住是多么的有伤风化。男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快要戳破他的太阳穴,在里头突突直跳。吵死了。谭有嚣猛地睁开眼,斜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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