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疯狂地吻下去,像她攻陷他那般,放肆地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王婉的裙摆被直接掀开,腰带被他扯去,方逸白有些粗暴地将她的亵裤扯下,随手扔在一旁的地上。王婉也热情地回应着他,情欲被挑起到极致的时候,她张开双腿缠绕上他的腰,挺动身体迎接着他进入。凌乱之中,桌面上的那盘棋被打翻在地上,黑白双色的棋子如同珠玉倾溅在地面,弹跳几下之后散落在书房的各个角落。只有此刻,他心甘情愿,叫她胜他半子。……书房外。秦禄有些无奈地拦住正欲推门而入的冲虚长老——这已经是他拦下的第四个人了。“长老,实在抱歉,掌门他……现在很忙。”“忙?但是掌门昨日不是说好未时同我聊弟子大选的事……”冲虚说到一半,才发现书房门口齐刷刷还坐着子虚等叁个人。只见子虚朝他摆了摆手:“有事?后面排着去,我们都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这……”冲虚不解,在他看来,方逸白很少有这样不守时的时候。一连放了四只鸽子,更是反常。“秦兄弟,不知掌门在会见什么人?”秦禄一笑,故作神秘道:“以后会压你们一头的人。”“什么?”几人面面相觑,“难不成又有新的长老要上任了?之前也没听说啊……”秦禄摇头对这些长老的智商表示担忧,同时瞥了一眼房门上贴着的一张符箓,心想还好自己这张隔音符贴得及时,不然若是让这些长老听见了书房里的动静,方逸白明日又得同他们清算过失了。116方逸白和王婉的道侣大典,在次年的开春时节如期举行。这样的季节,凌虚宗上上下下开满了桃花,粉色的花雾遍布了整个宗门的山头、悬崖、小径,方逸白说,这也算是应了那句“十里红妆”。这天还未等日出,王婉便被两名女弟子叫了起来,拉着满脸困倦的她坐在镜前梳妆打扮。王婉草草看了一眼面前的妆奁,随手拿了一只发簪,只见上面活灵活现缀着鎏金蝴蝶穿花的式样,镶嵌着和田玉和绿松石。“这种时候,方逸白怎么不说反正他也看不见了?”王婉有几分无奈,她实在觉得这满满一盒首饰有些太铺张了。“掌门说几百年也就这一回,特地说您的东西一定要备最好的。”一名女弟子答道。两侧的红烛摇曳着,将王婉的面容映照在铜镜里。她的头发被一绺一绺梳得整整齐齐,高高地盘成一朵牡丹髻,这种在民间妇人中时兴的样式,恰好能衬托出她被修得细长的眉毛,以及修长的脖颈,反而让她觉得眼前一亮。妆奁里的发钗步摇被一支接一支地取出来,缀在她本就繁杂的发间。满满一头整理完毕后,她只觉得头顶重得让脖子转动都显得吃力,只能挺直脊背去承接这重量,竟难得地让她有了几分端庄的气质。然后是挽面、描眉、贴花黄、点唇妆,一切完成之后,王婉险些认不出自己。她对着镜子一颦一笑,欣赏自己妆点后的容颜。她自己也觉得,此刻镜子里的人很美。最后她从椅子上起身,张开双臂任由那两名女弟子脱了她的睡袍,换上一袭茶红织金长衫,又披上翠绿色的及地大衫,最后是绣着四季草虫花缀着珍珠的霞帔。王婉走路都觉得吃力,刚来回踱了两步,手里又被人塞了一把扇子。“所以我要从这儿,一直走到长清殿?”“是的,等到了那边,就能见到方掌门了。”两名女弟子推着王婉出门,房门一打开,就迎上了一群凑热闹的凌虚宗弟子。众人拥簇着王婉起哄,王婉有些尴尬地对他们笑笑——这其中大部分人是方逸白门下的弟子,她其实不太熟悉,被围观自然有些不自在。“你们都一边去,我奉掌门之命前来确保婉师妹周全。”秦禄从人群里窜出来,走在最前面帮王婉开路。这一路,王婉走了很久。她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可以是感慨岁月,也可以是幻想未来。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只顺着他人的指示做她应该做的事。清晨山间的空气带着凉意,夹杂着夜露的香气,满地落樱在众人的脚下被踩碎,也有一些零落在她长长的大衫拖尾之上。等到了长清殿,她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