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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吃了少无助力的亏,从我开始接受继承人的教育起,周谨便着意替我给族中之人与香港各界名流牵线搭桥,希望我早早构建自己的势力。我自然如他所愿,只是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中穿梭交际时,我时常会在心中讽刺得想,周谨期冀我早日独当一面,但他可知道,我强横起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将他拆分入腹,狼吞虎咽?

    弹指一挥间,便到了周谨三十四岁的生日宴会上。

    周谨性子安静,不喜过分喧嚣,生日会极少大办特办,今年破例,也是为了我结交人脉。旁人知晓他意图,寒暄敬酒都围在我身侧,周谨这个真正主角,反倒像是被冷落一边。

    怎能算冷落呢?那些同我言长道短的人,哪一个目光不透过我看着角落里的周谨?他无论在哪里都引人驻足,却总喜欢做最沉默的那个,这样的人委实不适合在外披荆斩棘,应该被关在家里,像最美丽的玫瑰般滋养,最精致的花瓶般珍藏,只给一个人观赏亵玩,只属于一个人。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周渊当年的举动,面对自己亲手教养,出落得光芒万丈的养子,忍不住伸手攀折据为己有,再正常不过。

    我忽然又笑了:这么多年了,还想着周渊作甚?他从前再如何强大,毕竟也是个死了十年的人。

    “周少可是在看周先生?”我回眸一望,却见是于家的家主于涛,那个素来乖戾的俊美男人。

    周渊同于家曾有旧怨,周谨也不曾为我牵过于家的线,可他主动搭话,我也没有不结交的道理:“正是,宴会过半,父亲身子不好,怕他疲累。”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周少腹中饥饿,贪图美人秀色可餐。”于涛调笑,望着周谨的目光也十分暧昧,是我从前曾十分熟悉的贪婪觊觎。他摆摆手,又转身离去,留我一人在原地紧蹙双眉,十分不悦:

    我为周谨神魂颠倒,却不喜欢别人如此轻佻。只于涛不过随口一说,追着他声讨,反倒显得我没有气量。

    那一丝醋意令我心下焦灼,当下便决意付诸行动。匆匆摆脱了搭话的人,我来到中央舞台打断钢琴师的演奏,全场顿时静了下来。

    我拿过话筒,望着周谨微锁的眉头,扬起嘴角,道:“今日是父亲寿辰,犬子身受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希望借多日练习,博父亲一笑。”

    言罢,我坐上琴凳,手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弹的,是。

    ,不是一首儿子弹给父亲的曲子,我的心意迟早要挑明,现下便先做做铺垫吧。

    那首曲子我练习过无数次,即便分神,也错不了音。一曲完毕,我起身等待着周谨的赞赏,却见他立在阶梯下,脸上没有半分喜色,连敷衍的微笑也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神色都颇为暧昧,本就心中有鬼的我不禁有些慌。

    大半分钟过去了,我终于听到周谨开口,如往常般神色淡漠,一字一句却说得极是用力:“犬子今日放肆,叫各位见笑了。择日不如撞日,另一桩事,今日便与诸位言明吧。”

    他并不看我,起身走向舞台,全场已然安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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