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虾壳其实还是挺美味的呢。但他不会忤逆主人的命令,哪怕明明服务员就在附近,依旧擦了擦手,在主人解了他项圈上的牵引绳后,端了杯子便去找水。
酒水区人也不少,夏佑小心地捧着杯子,避免着接触到别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像是喝了不少,从包厢出来时晃晃悠悠的,被两个服务员驾着往洗手间去了。
夏佑要了杯温水,便瞥见那男子身上掉出一个钱包。他正要提醒一声,就看到一个穿着高定大衣的秀美青年不动声色的捡了钱包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青年有些窃喜,没料到转身就与夏佑来了个面对面。“夏佑?你居然没死?”
“书…书君大人…”夏佑也惊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城主府的人。更没有想到书君那么受三少爷宠爱的一个人,会贪便宜捡人家的钱包?
书君立马想到了方才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被夏佑看到了,他俊美的脸庞上顿现一丝尴尬之色。正踌躇着想个什么说辞让夏佑替他保密,余光就瞅见掉钱包的中年人和两个服务员正往这边寻找过来。
夏佑如今与城主府已经没有关系了,按道理打个招呼他就该回洛川身边才对。但多年的习惯养成,让他面对书君时脑子就有些懵愣了。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喜欢使唤他的“大人”在面前,夏佑下意识里就有些紧张害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该不该走。
结果这么一愣神,书君已经摆起一脸“久别重逢”的喜悦神色,亲热的挽住了夏佑的胳膊:“哎呀,你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我都担心死你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啊…书君大人…怎么出府了?”夏佑懵懵的,根本没留意书君往他衣兜里塞了一个钱包。
“这位先生,请问可有见到一个黑色的钱包?”跟中年人一起倒回来的一个服务员礼貌的向书君躬了躬身询问,根本没有在意和书君站在一起的夏佑。戴着项圈的定是奴隶,低贱的玩意儿罢了。
书君一身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气质出众,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见服务员问,中年人也寻了过来,他便不动声色的与夏佑拉开两步距离,对着夏佑语重心长道:“早跟你讲了不要做这种见财忘义的事,还不快把钱包交出来,给这位先生赔礼道歉。”
“不是…不是奴…”夏佑惊诧的望着书君,连忙摇头:“书大人,您…”
“做错了事就要悔改,你好好道歉赔罪,这位先生肯定能原谅你的。”书君不给夏佑辩解的机会,又扭头跟那失主十分歉意的说:“说来也巧,这奴隶我认识。以前就手脚不干净才被主家赶出来的。真是没想到依旧本性不改。那钱包我看着他捡起来揣兜里的。”
中年人恼怒的直接一巴掌扇到了夏佑脸上,“下贱的玩意儿还敢做这等龌龊之事,真是欠收拾。”
“不是…不是的…奴没有…”夏佑没有防备,被直接扇倒在了地上,水杯也摔碎了,热水撒了他一身。他想要辩解,却根本没人听他的解释,一时之间急的除了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年人是这里的常客,两个服务员自然要讨好,连忙上手从夏佑身上搜出了钱包。这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纷纷开始谩骂指责夏佑。
“这样的贱奴就该送训诫所好好惩戒。”
“也不知道哪家的奴隶,胆子也真大。把他主人的脸都丢光了。”
“卑贱的玩意儿就该打死。”
“干脆直接联系执法大队吧。”
……
夏佑听着周围的议论,急红了眼睛。人群将他包裹,他极力想要解释,却没人肯听。服务员征询了失主的意见,联系了训诫所。
书君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今儿这事也是他一时冲动了,如今想到要是真被人发现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