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食物,还应该受到惩罚才对。
“贱奴有罪,请主人责罚。”他一边请罪一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罚?你受得住吗?”洛川盯着虚弱无力烧都没退的夏佑,好奇他哪儿来得底气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还能经受惩罚。
夏佑的身子抖了抖,声音小小地回道:“您怎么罚贱奴都可以的…”
“那个…咱们能不能先吃饭…”余嘉之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这一直忙着给夏佑退烧,这会儿都晚上11点了。
“咕咕~”夏佑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复议了一声。吓得他脸色惨白,只将脑袋埋在了地上不敢吱声。
洛川有些无力的叹气,将一碗肉粥推到了对面的空位置上,“先起来坐下吃饭。”
“对对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那个…诶,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余嘉之自来熟的把夏佑给拽了起来,摁到了椅子上。
夏佑飞快瞄了一眼主人的脸色,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贱奴…贱奴夏…夏…”
本来默默喝粥的洛川突然顿了顿,抬眼望向夏佑。夏佑条件反射的就往地上一跪,差点儿再次晕过去。
“夏什么?”洛川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
夏佑被主人盯得有些发怵,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是罪奴,夏家当年的事轰动不小。不过他年纪太小,好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家。
余嘉之一听“夏”姓也紧张了一下,当年车祸发生的时候洛川9岁,那惨烈的现场,目睹父母惨死的状况给他留下来很大的心里阴影。事后便有很大一部分记忆缺失。医生说是他大脑做出的自我保护,有意屏蔽了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5年前二爷的人故意引诱洛川回忆起了父母车祸的一些细节,导致他精神崩溃,差点疯掉。后来当年的一切成了讳莫如深的话题,没人敢再轻易提起。洛川也因此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了出来。
余嘉之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赶紧打岔:“菜都要凉了,来,先吃饭…”
“夏什么?”洛川直勾勾的盯着夏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夏…夏佑…”夏佑太紧张了,差点咬到舌头,答完就滑到地上不住磕头。
洛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淡淡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粥。是他想多了,这贱奴怎么会是夏凌呢?
余嘉之忍不住拍了拍洛川的肩头,又转头冲夏佑笑了笑,转移话题,“夏佑,好名字啊。快起来,小佑,你多喝点粥。”
夏佑自然不敢动,甚至已经吓得快要哭了。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就要被主人赶走了,或者是被送去回收站。
洛川忍了忍气,将肉粥放到了夏佑面前的地板上。夏佑不可思议的盯着肉粥,眼泪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大颗大颗的滚落,声音也是哽咽的:“谢主人赏赐。”
余嘉之看着主仆俩的互动,突然有些羡慕起来夏佑。他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跪在四爷面前的场景,可惜一直不能如愿。想着想着,他突然拍了拍脑门,抓住洛川的胳膊:“光顾着忙了,我忘了正事儿了。”
洛川淡淡扫了他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余嘉之急了,将洛川给拽进了卧房才开口:“昨夜我二哥被宣进起云殿尊主寝殿了,到下午我过来时他都还没出来。川少,你要有心里准备啊,龙鳞台肯定会来人寻你回去的。我听说前段时间尊主还特意下旨把季墨北召回去重训了,也该也是在寻你回去做准备工作。”
余嘉之的二哥是着名的心血管疾病专家,这几年一直在御前伺候,负责尊主的身体健康。
洛川鼻子轻哼了一声,“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余嘉之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