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跪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日子,承蒙先生大恩,贱奴感激不尽。”夏佑刚才就猜出来了先生想说什么。他有些不舍的,可这里终究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先生也生活不易,哪怕他只吃剩菜剩饭,也还是影响到了先生的安宁。更何况自己是有主的罪奴,训诫所遍布九州,执法堂的人更是嗅觉灵敏。他继续留下,迟早会连累了先生。收留城主府的奴隶,那罪名也是不轻的。
“贱奴位卑,无以回报。来生定当牛做马,报答先生大恩大德。”夏佑郑重地给先生磕了三个头。“贱奴身子已经无碍了,不便继续叨扰先生清静,就此拜别。”
“你…可有去处?”洛川没料到夏佑会主动提出离开。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色也跟着和缓了下来。
“有的…”他是有主的奴隶,当然是应当主人在哪里他在哪里。这些日子已经是他偷来的幸福时光了。先生的恩情,他只有希望来世有机会报答。
洛川听他有去处,最后一丝担忧便也没了,连语调都轻松了不少,“那就好。”
想到什么,他又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一千块现金都给了夏佑:“你拿着用吧。”
“不用的先生。贱奴不能要您的钱。”夏佑赶紧推辞。
“拿着吧。”洛川强硬的把钱塞到了夏佑手里。想着这会儿是初冬了,便又去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夏佑换上,“外面天气冷,你都穿上。”
夏佑推辞不掉先生的好意,还是听话的换上了白色的加绒卫衣和牛仔裤。趁着先生接工作电话的时候,把先生给的钱放到了鞋柜上,独自离开了那个他待了近一个月的温暖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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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佑出了小区就开始迷茫起来。他6岁之前生活在枫州。6岁到16岁生活在枫州训诫所总部。16岁到21岁的5年生活在城主府里。他的人生虽然走过了21年,可他根本没有踏足过这多姿多彩的外界一天。
往常一个月差不多会跟着主人出门两三趟,每次都是被牵着直接进会所或者酒吧,高尔夫球场,私人府邸…他在坤州城住了5年了,却可笑的连一条路也不认识。
今日周末,这会儿也才刚过九点。天空黑沉沉的,好像要下雪。小区门口的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夏佑常年在室内,皮肤特别白净。他将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遮住自己大半张脸,随便寻了个方向就慢慢走着。
他不想回城主府,但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躲过执法堂的搜查。就算自己不怕死,万一牵连了先生和弟弟呢?罪奴外逃,可是要连坐的。而且城主府权势滔天,袁明徽睚眦必报。他不能给先生带去祸端。
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间穿梭了一阵,夏佑冷得鼻尖都红了。他鼓起勇气向街边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打听:“大爷,您知不知道城主怎么走?”
“啊?三块五?那可不行。这红薯个大又甜,五块五一个,十块钱两个。”老大爷指着自己小车子上烤的热腾腾的红薯说。
“不是…奴是想问城——主——府怎么走。”夏佑闻着烤红薯的香味都要走不动道了。他平时基本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和老大爷这么交流两句,脸都羞红了一片。
老大爷有些耳背,“二块五?你小子不想买就走开,别挡我生意。”
“对…对不起…”夏佑只能放弃了老大爷。瞅着烤红薯咽了咽口水,他母亲做得烤红薯也特别好吃的。
他转身又往东走了几步,一个青年突然凑近他,“你打听城主府?”
“您知道吗?”夏佑望着那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眼睛亮了亮。
青年笑着点了点头:“我家就挨着城主府呢,熟得很。你打听那儿干嘛?一般人可不许靠近的。”
“奴是城主府的奴隶,出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