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筹备之势、愈合

痛,他只好用手扶住胸口。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了。

    他想起阿泽说过的话:“拜托,现在冷冻住,未来再解冻什么的……怎可能?即便活过来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吧!意识早便冻死了”。

    谈到“新科技”,阿泽又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这样,总也不能去开什么派对吧!那可是……

    泷泽感觉浑身僵了一下。他的儿子带着他亲兄弟的尸身办了一场恋尸派对?“儿子”、“兄弟”,这可不仅仅是个称呼,是个什么名号。他们可是真真正正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从一开始便被命运互相牵连着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概念,也就是这种灵魂里的联系,它忽然显现在泷泽的理智之中,如此陌生地经过理智的处理,形成一种巨大的恐惧,仍然陌生和不清晰。

    他震惊了许久,稍后才想起,阿泽也已经死了。死亡的概念也如此这般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恐惧。

    “竟然……”

    好吧,现在,对于整整四件事的忧虑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脏一阵阵绞痛。

    剩下的两件事,一是关于他的小儿子阿泽,二则是大儿子幸忠。

    “如果我死了,就后继无人了”。

    泷泽想到小儿子脖颈上绽开的血盆,以及接下来自己悲惨的死状、想到入殓师使自己变成裸体、想到旁系那一张张贪婪的嘴脸,又开始想幸忠。

    阿泽的恋尸癖大概是幸忠的人体实验引起的,但是,他不明白,他和夫人很大程度上是一对慈父慈母,物质生活又如此优越,幸忠的精神变态究竟从何而来呢?

    无所谓了,得去把继承人带回来才是。也许,得赶在事情了结之前。

    另一边,公寓一如往常,平静地矗立在蓝天之下。

    房东擦着一排标本瓶上的灰尘,她的儿子英一蜷缩在被褥里,小桌子架在被褥上,好似一座砍头装置的一半。

    之所以打扫,是因为女人的心情十分之好,简直是幸福。托水弹头的福,最近一段时间,可是阖家团圆呢。

    “英一,起来吃点东西吧?”

    英一没有任何食欲,特别是那只肥大的壁虎在他眼前爬来爬去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恶心。而且,她竟然还为这种东西取了名字?真想吐,但是没什么可吐的。

    “英一……”

    “不要,什么都不要。”

    “别再离开妈妈了,可以吗?”

    “除非你把我也制成标本。”

    于是,晚上的时候,英一离开了家。

    “呜呜……”

    女人独自抹着眼泪,小声啜泣着。

    “英一又离开了呢……高夫……难道,我真的是个坏妈妈?”

    “嘶嘶。”

    “那我就放开手好了……”

    “嘶嘶。”

    “是呀……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样一来,才不会白费……”

    联合会筹备着。

    在这个晴朗的晚上,叶独自出去办事了。

    窗外月光明媚,透进卧房里。目沙用被子蒙着头,紧闭双眼以强迫自己入眠。

    月光并不清澈透明,那强硬的光线灼烧着其所覆盖的一切。

    因为实在闷了太久,目沙只好从满是热气的被窝里探出头来。他浑身是汗,清新的空气疗愈了他。

    一种强烈的意识正在阻碍他的睡眠。这种意识把任何感觉都变得强烈了。他现在很清醒,几乎是人适于工作的最佳状态,只不过因为与睡眠对抗而稍有些劳累。

    这种意识也许是一种回应呢?

    目沙游走在大街上,夜风穿过宽松的衬衫的纤维,让他的身体发凉。

    迎面走来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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