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低低说话声和楼下莲花缸上更漏的滴水声,颜子衿试探着略微动了动身子,却发现颜淮手臂上的力道仍旧不减。
许久颜子衿这才听见颜淮一字一句郑重道:“若今后,我不靠颜家荫庇、不靠父亲的遗恩、不靠陛下怜惜,靠自己足够的能力要来这份圣旨,你愿嫁吗?”
“这怎么!”颜子衿只觉天旋地转又被颜淮翻身压在身下,这次颜淮又是将她的嘴捂住,并不打算再让她说下去,颜子衿看着颜淮的眼里那般坚定的神se,一时间竟忘了去掰开他的手。
“现在说还是太早了,你此时一定不会答应,我要你好好考虑以后再回答我。”颜淮附身将脸埋在颜子衿颈侧,口鼻间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惹得颜子衿身子也不由得有些燥热起来。
“矜娘,这次别躲着我。”
木檀披了外套小心翼翼掩住房门来到楼道上,奉玉正送奔戎出了院子,寄香捧着奔戎送来的瓷罐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生怕动作太大了吵到别人休息。
“我还以为姐姐你今日值班已经睡下了,本想着把东西放下就走。”
“没睡深,听见声响便起来了。这是送来了什么?”木檀往前走了几步拉着寄香在一旁坐下,寄香将手中巴掌大的扁圆形青花瓷罐递给木檀道:“听说是将军请了人制成的丹砂。”
“丹砂?”
“请人四处寻来的云兰守g0ng,日日用上好的朱砂养了整整两年,这才能磨成这般颜se。”
听寄香这么一说,木檀顿时明了颜淮送来这东西是为了什么,忙将瓷罐用手绢包了免得不小心洒出来,寄香见她这样小心也不由得好奇问道:“将军这是替小姐准备染料吗?”
“这是听到慕家送信来请小姐去暂住几日,这才送来这东西。”
“为什么?”
“想来小姐还是没有答应,只是我也没想到将军连这种事也提前考虑到了。”
“现在才找来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难不成你想被人发现小姐g0ng砂已褪的事吗?”木檀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颜子衿的房间,寄香听见木檀这么说也意识到重要x,手指放在唇上目光只钉在木檀手中的瓷罐,木檀手掌隔着手绢0索着瓷罐,她想颜淮应该一早就去准备了这个东西,虽然都是一样的作用但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木檀还记得那一日自己刚服侍着受了惊吓的颜子衿睡下不久,便见到颜淮一人独自上了楼来,那时她意外于颜淮自己从未见过,可又想着既是从慕家送来了的,印泥瞧着也是难得的极品,再加上那章纹的模样,到底是谁决定的此事似乎不言而喻,也无怪乎母亲那时一脸犯难。
再有就是柳家的事,颜淮的态度说明小国公爷的si绝不是对外说的病逝,或许还有其他隐情,可颜子衿想不通,柳家因为老国公早逝的关系,在这京中一向低调行事,她也从未听到柳家与别家结怨的传言。
那又为什么会有人对柳家下手,目的又是什么?
颜子欢忽然开始想念起宋佩,若是她在身边说不定自己还能问出些什么,可这段时日宋佩一直待在宋家不能出门,据碧儿送来的消息说,是自己给她的那份刺绣还是被老夫人瞧出了端倪,结果随便问几句就让宋佩自己暴露了,如今正被妈妈们守在屋里思过呢。
不过宋佩倒是咬si是她自己请了绣庄的绣娘,半点没有透露是颜子衿的手笔,可颜子衿想着那位宋老夫人说不定早已知道了,只是不同她们追究罢了。
颜子衿接着又想,柳家这件事实在意外,意外到让人感到有些蹊跷,就像是所有事情细细思索下都能找到些关联x,唯有这件事,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
但si去的可是一位国公,这样身份的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手,那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