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以为女人会生气羞愤到捶他。

    但盛欲没有。

    她只是与他目光对视,一眨不眨地认真凝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在江峭都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盛欲忽然这样问他:“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他答。

    盛欲抿抿唇,沉默了下,半晌后,她从江峭身上爬起来,踉跄着步调走去摇椅边,拿过自己的皮质链条手包取出一张照片,背身垂睫盯着看了许久。

    见她迟迟没动静,江峭也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从她手中将照片抽走,低头看过去。

    五年间他们感情的影像,除了结婚证,只有这张社团活动里,冯珍琪抓拍的他们。

    当时嬉笑打闹,天真无忧。

    相纸陈旧,但被保存得很完好,一点折痕也没有。

    被酒精醺醉的盛欲眼波朦胧,声音也软下来,措辞坦诚又笨拙:“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着照片。”

    说话声越来越小,像是说到这里,忍不住想哭了。

    江峭捧起她的脸,“看着它做什么?”

    可是盛欲没哭,她抬起头,紧闭双眼用力吻在江峭的嘴唇,再搂紧他,微微垫脚,唇瓣一点点向后游移,殷红色的口红拖出她羞耻娇涩的线痕。

    最终停在他耳际。

    这样告诉他说:“看着你的照片。”

    “自己解决。”

    四个字。

    让他全盘崩裂。

    江峭笑骂了声:“你还真是,会搞我。”

    盛欲不知道自己跟江峭是怎么厮缠到地毯上,也不记得两人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她的珍珠项链与他的衬衫纽扣紧密勾连,珍珠崩弹,纽扣落地。

    哪哪都演变为难以言喻的混乱。

    等到盛欲稍微清醒一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姿势放浪地跨坐着他。

    “秧秧,想怎么做?”江峭双手枕在脑后,表情松散地垂眼睨着她,一副任她折腾的浪荡样子。

    盛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有一点思考。她在思考,为什么他总这样从容有余,为什么每一次心慌意乱的、堂皇不已的、最先服软的总是自己。

    难道他就完全没有弱点吗?

    她才不信。

    很快,盛欲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于是江峭看到,身上的女人在他的视野里慢慢低下去,她的发丝那样柔顺,凌乱铺陈在他腿上,然后……

    然后,“盛欲!”江峭散漫的神色出现龟裂。

    他想要看一眼她的表情,制止她,来不及了,从来先一步掌控盛欲的男人终于在这次率先被掌控。

    被盛欲的唇舌掌控。

    如果,盛欲像对待他的手指那样对待他。

    倘若,盛欲扮演起一名实验观察员。实验现象是他的表情,每一次拧眉,每一个仰头,每一声深喘,每一场他亢奋到眼红的反应。然后将这些表现小心收集,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

    那么,作为实验对象的他,还能狂到哪里去。

    从没有人敢在他身上做实验。

    他也该尝尝被颠三倒四拆分开的滋味。

    江峭的表现太过强烈。眼底充斥血红色,下颌绷紧,肌肉虬结,手臂青筋凸起分明。

    平阔的肩脊线骤然弓蜷,肾上腺素的热望在体内暴涨,无论他在这一刻做任何努力,都平息不掉脉跳狂动的吞噬力。要让她收手吗,还是默认她继续。

    要遵循公序良俗吗?

    还是索性与她朝生暮死,欣快坠落。

    江峭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最后,江峭轻柔挑起盛欲的发丝,在指尖缠绕。

    却半点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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