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坚持到祭拜结束。
言雨楼扶着爷爷离开祠堂，身后的人都散开，一离开那个满是焚香的院子，表面上的绷紧的那些严肃也都破裂，立马j飞狗跳。
言微凉甩开言雨楼的胳膊，先从他最不待见的三儿子开始。
路上拉个判官来评判，三叔一定是他们家最正常的，可惜没有那种如果。
“这次回来，还没有动静啊。”
“父亲，紫华现在年岁也大了，身t也不好，我们已经不抱什么什么希望了，而且……”
“滚！”
三叔在国外多年，回来说国语带上些文言，是爷爷最不喜欢的那种，他看不上这个三儿子一辈子只栽在一个nv人的手里，这个nv人还不能生孩子。
以往三叔听到爷爷开始打骂就默默带着三婶离开，今年跪在父亲面前，
“爸，我妈去世的时候你就不告诉我，现在又不让我去祭奠，我们母子一场最后下场是……”
爷爷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你把她当妈，她把你当儿子吗，她养过你吗，si了都要绕过我这房子再闭眼睛，si了都不埋进我的坟里，她和我们家没关系，没关系。”
爷爷真的老了，他骂完这句猛地咳嗽一下，又指着儿子的鼻子，
“你就是被她惯坏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的叫骂声盖过一声雷，接着跟下来的雨更大，他们站在长廊里，身上沾满小水珠，发着cha0气。
“爸爸，刚才爷爷不是说nn没有养过三叔吗，怎么现在又说把他惯坏了。”
跑过来牵住言明手的小nv儿还没有长到会看脸se的年纪，童声划开雨水拍打屋檐青瓦的敲击声，穿破整间大通房。
言微凉朝孙nv看去，竟然也露出一个笑脸，他摆手，没用什么力道，手里的杯子砸在三叔的鼻子上。
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三婶扑过去查看伤势，她的白裙子在泥泞的地上染成土浆se，言微凉颤抖着步伐离开，又一年祭祖不欢而散。
言明带着言雨楼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出了通房外面站着他现在身边的几个nv人。
温慈不在，杨汀坐在最中间摆架子，看到他们立马站起来，她身边，二nv儿言蔚雨生的一对双胞胎nv儿蹦跳着过来，一左一右拉上言雨楼的手，
“舅舅，舅舅。”
沈君怡的三个苗苗也在这屋，但不见她本人，坐在最后面的白香是在杨汀后第一个进言家家门生活的nv人，言雨楼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
“诶。”
言明的眼睛依次在这几个人身上转，最后叹着气离开，言雨楼撑开他带来的那把伞，全都放在言明的头顶，跟在后面走向他的院子。
内屋的门紧闭着，言明站在门前踌躇几步，看着儿子的眼神里带着些罕见的愧疚。
“你这是g什么？”言雨楼开口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感情。
“我……爸知道你不喜欢白香，但她也是你的老师也是从小照顾你，她……”
“对，她从我的幼儿园老师变成我爸的第三个情人就是为了来家里照顾我，我是从心底感谢她的，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走了。”
他说一不二，果真转身就走，言明急忙将他拉住，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更难开口，
“你进来吧。”
他第一次自己拉开房门走进去，屋子里站着坐着三个人，一个nv人穿着件长裙，开叉开到了腿根，身边躺着个小孩子，看起来也就几个月大，站着的那个是个男人，或者叫男孩，眉眼和言代梁有些相似。
木头房子沾了雨，屋子里满是cha0气。
“你当爷爷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