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出来的一颗颗钻石。“怎么说?”斯泰兰像是一枚刚从烤箱出炉的豆沙包,固执的将滚烫的内馅轻描淡写的包藏在通红的面皮里。“今天来拜访庄园的那对双胞胎好漂亮,可你对她们一点都不友好。”她的眼神终于定格在斯泰兰脸上,像是为他的行为做出最终的判决。斯泰兰身上板正的燕尾礼服让他束手束脚的坐在草地上,他摆弄着手里薄薄的故事集,不能对父母说的话,还是能找到其他的方式宣泄出来,“可是我以后必须和她们其中一个结婚,我好像傀儡。”他说完双手交叉在脑后,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天上的浮云自由的流动着,一阵清爽的晚风将它们吹散,不知去向。叶塞尼娅又开始看着篝火发呆,“活泼的那个好可爱,安静的那个很……”她看着‘呼哧呼哧’燃烧的火苗组织着语言,“优雅。”“嗯,可我不想喜欢她们。”斯泰兰望着散开又重组在一起的云朵说道。斯泰兰央求着父亲让司机绕路到村庄的西边,老远就看见一只羽翼渐丰满的苍鹰站在叶塞尼娅肩膀上。斯泰兰准备下车却被父亲拉住了门把手,他只得无奈摇下车窗,“嘿,叶塞尼娅。”叶塞尼娅把赫耳墨斯从窗外塞了进来,苍鹰在狭窄的车里惊慌的扑腾了几下翅膀,掉落的绒毛扬到斯泰兰父亲的头发上。他只好紧紧将赫耳墨斯扣在胸前。
“那明年再见了,斯泰兰。”她脸上带着对新冒险的期待。“再……”话还没说完,他的父亲就替他把车窗关了起来。“对角巷里的训好的宠物比不上这个没教好的小东西?”斯泰兰的父亲瞪了眼怒视着他的苍鹰,哼声说道。斯泰兰的父亲按照习以成俗的约定,应允给村庄带来欢乐与新奇故事的吉普赛人在福利村的西边驻留。他会在吉普赛人到达的当天昂着高傲的头颅与吉普赛人的族长握手,法的图案。“是我。”斯泰兰梳理开药水定型的光鲜发型,刘海在他的额前耷拉下来,他捻起一丝落在睫毛上的头发轻轻抱怨它太长了点。手打领结散开挂在脖子上,正好与领口解开的最后一颗纽扣齐平,挺阔的西装外套被他懒散的搭在肩膀上。他就这样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在萝塞拉另一只手套还没带上时,坐到了她身边。他把西装放在秋千的扶手上,脚踩在地上,摇动着秋千。他看着前方,夕阳毫不费力的刺透玻璃房,穿过一簇簇花枝,在鹅卵石铺成的过道上自由排序的光斑。萝塞拉看着他,有一枚光斑落在他的额头,渐渐挪到他澄澈的眼眸上,他往萝塞拉身边坐了一点,躲开直接开在眼眸上的花。他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质酒壶,他晃了晃酒壶转头看着萝塞拉,眼睛笑成一弯玄月,“你不会告诉大人吧?”酒香从窄小的壶口飘出来,不是纯净的威士忌味道。萝塞拉盯着他手里游牧民族风格的酒壶呆呆的摇了摇头。斯泰兰将酒壶贴在萝塞拉的手臂上,炎热里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冷颤,她惊觉的看向斯泰兰。他丝毫不觉这是冒犯,眼神清透得宛如初降人间的神明。“共犯才不会说出去。”萝塞拉浅浅尝了一点,惊喜的看着手里的酒壶,壶口又回到她的唇边,她含了一口酒在嘴里,明明是柔软的体却给人一种带着外壳的薄脆感,像是一口咬下一颗玫瑰夹心的太妃糖。她意犹未尽的将酒壶还给斯泰兰,慢性疾病的缓释剂解救不了彻夜的疼痛,她问,“他们决定了吗?”斯泰兰接过酒壶,仰头喝下去一大半,“嗯,我们圣诞就订婚,毕业就结婚。”他像是给了萝塞拉一份入职通知。“为什么是我?达莱娅一直对你……”她傲慢的抬高下巴,像是对这样的结果十分不满意。“那你呢?”斯泰兰打断她的话,“你也不问我怎么想?”他把酒壶放在腿上,拇指摩挲着上面凿刻的线条。萝塞拉把脚整个穿回高跟鞋里站了起来,掠过枝繁叶茂的玫瑰,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水泡在密闭的鞋子里悄无声息的爆炸,带给她再清楚不过的疼痛。清脆的爆破声连着重物落进花丛中的声音,“哎哟,痛死我了。”萝塞拉警觉的抽出魔杖,向声音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