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过吗?”
徐君轻轻摇了摇头,为难地咬住了嘴唇。
余泽便低头舔舐他的嘴唇,徐君吃了一惊,放松了牙关,余泽的舌头便顺势伸了进去,慢慢挑逗徐君的舌头与口腔内的敏感神经。
徐君生涩而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但是他仍旧温顺地张着嘴,即便是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也没有在意,即便这样毁了他一贯在意的外在形象。
若是让人知道,虚殷山的掌山大师兄亲个嘴,口水就流了满下巴,别人怕是不信;若是说徐君到现在都没见过春宫图,没经过人事——即便是为了守住初精,似乎也不必维持到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别人要觉得这人是在唬他了。
可是徐君却把这一切摊开来在余泽面前说清楚了。
他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应该在余泽面前隐瞒的。绝无这个必要,他知道余泽的性情,知道余泽好奇的天性和追根究底的本能,知道余泽对于恋人的掌控欲——他并不愿意隐瞒余泽任何事情。
况且这些私密的事情,本来就是余泽应当知道的。
他与余泽相处近百年,几乎寸步不离。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连爱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两人的嘴唇分开,即便是修真人士,这个时候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片刻。
余泽瞧见徐君下巴上一片晶莹的水渍,不由得笑了一声,为他的凭竹师兄擦干净了;又见徐君眼神恍惚,便问:“师兄,想什么呢?”
徐君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张臂抱住余泽,带着些许的鼻音,轻声说:“该早些与你双修的……”
余泽便笑了起来,他说:“是早些与知恩亲嘴吧……”
说着,他又低下头去,亲吻徐君的嘴唇。徐君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余泽的舌头近乎蛮横地在他的嘴巴里扫荡。这般粗鲁的举动很快便温和了下来,带着点缠绵的情意。
呼吸交缠之间,徐君轻声喘息着说:“嗯……是,我喜欢……我喜欢与知恩这么亲近……”
余泽的呼吸不由得滞了一下。
他知道徐君向来坦诚,不论是他唠唠叨叨地说着些让余泽烦不胜烦的叮嘱,还是在表达自己的爱意的时候……可是他不知道徐君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如此的坦诚。
他们一直拖着这事儿不做,是因为徐君说,他想修为高些,好让余泽与他双修的时候,也可以进展更大一些。
要余泽说,他才不乐意等这些时候,筑基完了,不必守着初阳不泄的时候,他便想和他的凭竹师兄好好亲热一番了,可在这事儿上,徐君却是莫名坚持。
修真者不重情欲,身体冷感,所以余泽也不纠缠。
结果现在却好了,反倒是徐君后悔了?
余泽就笑着拖长了声音:“哎呀,这可是难得一见,凭竹师兄居然能认错了……”
徐君的目光便含着些许的春意,瞥了余泽一眼。他又不好意思地抿唇,不想在这事儿上与余泽计较。日常生活里、修炼事务上余泽听他的,可是在这些谈情说爱的事情上,徐君从来都是宠溺着余泽的,余泽说什么他做什么。
唯独一件事情,徐君倒是没让余泽抢了先。
那就是坦诚情意的时候。
那时候余泽反倒还是懵懵懂懂的,徐君先从自己日常的反应中敏感地察觉到一些什么。那之后他去扶明子那儿跪了三日,在余泽都不明就里的时候,就已经从扶明子那儿征得了同意。
有了师尊的默许,徐君才敢向余泽表白心意,并让余泽答应他的追求。
若说是追求,也称不上。无非就是态度更加温和一些罢了,日常反倒更加地关心与唠叨了。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泽倒挺欢喜徐君这样深藏于内的人妻属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