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哽咽道,“今晚就回县城,别回来了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
“俺知道你舍不得,但必须要走,这村没法呆,这村已经脏透了,这村没一个好人”
“啊啊!”
“爹?呵呵,爹也不是好人”阿润自嘲地笑笑,眼神沧桑苦涩,“爹早就脏了”
阿窑迷惘地看着爹,哭着又抱住了他爹。
阿窑虽说是带着包裹悄悄到了村口站,可还是被山柱子逮了个正着。
阿窑低着头,心虚地不敢看他,山柱原本盯着他笑,但笑着笑着,那双黝黑的眼就慢慢沉下来。
阿窑心里慌极了,他知道山柱是霸王,在村里手眼通天,他跟他爹根本对付不了他,山柱要是不让他走,他就算长了翅膀也走不成。
可当接阿窑的牛车来了的时候,山柱子竟没动,阿窑看着面色不善的高壮汉子,心里复杂极了,又是难受又是惶恐。
山柱子看了他片刻,突然大步走到他面前。
阿窑身子一哆嗦,山柱子直直地看着他道,“就这么怕俺?”
阿窑想摇头,可他又记得他爹说的话,爹说不要跟山柱多接触,不要跟他在一起,想着想着,阿窑又难过地低下头,不去看他。
山柱原本想抱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许久,大手慢慢放下,山柱子笑了笑,黝黑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骚哑巴,别让老子再逮到你!再抓到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山柱扭头就走了。
阿窑看着山柱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一阵苦,那眼泪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但阿窑却没看见,山柱走了几步就狂奔起来,边跑边吼,那震山的悲吼传遍了整个村子。
阿窑这一走,就差不多走了半个多月。
阿窑在县城安生地住着,虽然学校的聋哑孩子尊重他,同事们也对他很好,但阿窑总觉得少些什么,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而阿窑也再没有被山柱子纠缠过,欺负过,他的身子也在这段时间更是除了自己谁都没碰过。
但那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肉穴却再也回不去了,每到晚上,那肉就会又痒又湿,肉洞会骚唧唧地发出骚味,迫使纯洁的阿窑用手指抚摸那里,摸得汁水横流,磨得里越发饥渴,阿窑也知道为啥会这样,但他忍不住,他总是想要。
除去欲望,他那空荡荡的心底也一直藏着一个人,就是那个新婚之夜就夺了他的身子,从小就总喜欢欺负他的坏家伙。
但爹不让他见那个人,他从没看过爹那么伤心痛苦过,孝顺的他当然不会让爹难过,所以他也不会再回村,不会去见他,就算他心里再想,心里再疼,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阿窑望着窗外,看着那轮跟家乡一样明月,泪水却忍不住潸然落下。
直到某天,阿窑去上班时,山柱子身边最亲信的一个村混混居然出现在校门口,这小子一看见阿窑像是看见救星似的大叫着,“出事了,山柱子出事了!”
阿窑一听山柱出事,心脏瞬间停跳,呼吸都停滞了。
“啊啊啊啊!”
那小混混知道阿窑听得懂,于是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道,“自从你走了,山柱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干农活差点掉坑里,还伤了一条腿!后来那个老流氓老刘头跟全村说山柱跟你有肉体关系,说你们是同性恋,这消息一出来,曾经的弟兄都不跟山柱哥了,说山柱哥犯了大忌,但山柱哥不在乎,他还说是他强迫的你,跟你没关系,但那老刘头记恨山柱哥把他鸡巴踹了,就号召村民把山柱哥绑了,说要把他烧了祭天!”
“啊啊啊啊啊啊!!”阿窑闻言眼眶里迸出泪珠,啊啊啊地抓着那小混混的手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