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加抱怨,也是半晌没说话。土地兼并这事情要命的原因说白了,根子在于土地私有化,农民的所有财富都依托于土地,所以地没了人就活不下去,人活不下去干脆也就起来造反了,历朝历代无数帝王都做了各种尝试,奈何这东西在封建社会形式下就是个死结,一个不小心反而加速激化了矛盾。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飞跃式的科学爆炸技术革新,大幅度地解决粮食的生产率,用更少的地喂饱更多的嘴,同时发展工业商业,解除财富与土地的绑定关系,也解决国库对于单纯农业税收的依赖。
不过这种改革需要的前置技能点实在太多,动作实在是太大太复杂,耶律兴登基时间有限,底子还不算太稳固,很多相关技术虽然已经在当权者的倡导下有了雏形,但是远远没到可以进行普及的程度,所以这注定是个长线的拉锯战,实在急不得。
“……或者你们两位注意养生,使劲儿多活两年,熬死了那帮老东西,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苏景安最后戏谑地说道,算是对自己想法的一个结尾。
耶律兴和耶律博并未立刻说话,而是都陷入了沉思,苏景安的话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但不得不说就像是为他们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很快就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欠缺的就是具体的细化和论证。不过苏景安说得对,这事情是个长线拉锯战,急不得,所以确实也不必立刻就下结论或是下决定。
解决了心头烦闷的叔侄两个脸色实在是好了很多,暂时也就抛开了前朝的政事,开始彻底放松身心了,这话题却是从方才的养生说了起来,只是这话题走向却是越来越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之前送过来的修行书册,景安是否照着练过?”耶律兴笑着问道。
一提起那个书册,苏景安脸上竟是一红,端着茶盏的手腕都颤了一下,半晌才小声回了一句:“练是练了,不过……那修行法门也太……太……”
厚厚一本册子,蓝白色的封皮上书《洞玄经》三个字,看着像是什么求仙问道的法门一般,苏景安刚接过来的时候还好笑这种东西看看也就罢了有什么可练的,结果看了几页就觉得不对,越看越像是所谓的双修之法,反倒是其中的一些插图,虽说构图放肆大胆,其中的好些姿势也实在是颇为,嗯,想法清奇,但是总体上来看却是媚而不妖,乐而不淫,甚至很有些意趣在里面。
苏景安了解耶律兴和耶律博,这两位虽说喜欢玩儿情趣,却不会用那么郑重的态度将这本书册交给他,因此这一个月来到了空闲之时,他倒也确实按照其中所说的导气之法尝试过,但是不知为何总是开头顺利,中途那气感就断了,却不知是何原因。
看到苏景安脸红,耶律博也忍不住心情极好,手里的茶盏往旁边一放,双臂用力直接将苏景安横着抱起来就往花园里面走,耶律兴拎起旁边装满了萝卜花的篮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至于那些伺候的宫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齐刷刷木头似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只有总管大太监怀礼落后了几丈远坠在后面,却也在遥遥能看见花木掩映之下的八角亭的时候不再前进了。
耶律兴走进八角亭的时候,苏景安已经被耶律博放在正中的软塌上,剥得只剩下一件内衫了。北燕的夏天不比南面多雨,可是温度却半点不见得低了,苏景安在后宫一家独大没人敢管,索性就怎么舒服怎么来,选的衣料都是颜色素淡柔软透气的,纺得极细的棉纱里面混了一半的蚕丝,穿在身上舒服,往下剥的时候也特别方便,所以叔侄两个相当乐见其成。
苏景安半个身子被按在软榻上,挣扎得也并不激烈,颇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只是看着耶律兴也跟着进来的时候,忍不住故作严肃地说道:“两位夫君听我一言,‘纵欲生患,乐极生悲’……”
“乐而有节,和平寿考。”苏景安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