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券差点被那个柳妖弄死。现在倒来说我。”话出了口白澧却好像有点后悔,觉得刺到了李锦原的痛处,硬生生转了话题,“雪漆的铸剑师在河谷戈壁的地下,他能毁掉这把剑。”
李锦原挠了挠鼻头,这是白澧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鲤鱼鲤鱼的叫。他还没说话,王印就哈哈一笑,“白澧,李锦原这名字是我起的,好听吗?”
白澧面无表情,舌根发酸,靠着玻璃上闭目养神。
到了河谷戈壁,已经是傍晚,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一钩新月已经挂在天边。远处的山峰在落日的余晖下隐隐泛着雪光,祁连山绵延巍峨,将焉支山纳入山脉之中。
燧没有穿着那套老古板的西装,而是一袭红袍,配着雪漆剑,向他们的方向徐徐走来。
王印啧了一声,回头看向怔忡的白澧,“你把位置描述一下,我替你去吧。”
“在河谷雪洞。”白澧用手机上的地图大概圈定了一个位置,轻声说,“不过你去大概不行,让锦原走一趟吧。”李锦原点头应了,下车离开。龙王燧走到离车子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不动了。
虽然之前燧已经死皮赖脸的缠了白澧几年,但经过了昨天那莽撞的一击伤到了白澧,又跟王印扯出了几百年前的那些腐烂的旧账,龙王燧又忐忑了起来。
尤其是白澧心口的伤,全是拜他所赐。
李锦原走入一处冰封雪覆的石洞,心中暗暗惊叹。虽说戈壁夜寒如水,但在底下居然藏着这样一处冰雪洞窟,若不是白澧指了位置,他甚至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秘境。
为何澧君说要我来?李锦原怀着不解,走进看起来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阻挡的雪洞,眼前出现了一簇明亮的火光。他扬声唤道,“剑师前辈?在下李锦原,受白澧所托前来——”
话音未落,眼前窜出一道白影,李锦原按捺住拔剑自卫的冲动,定睛一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凭空出现在了眼前,正抬头端详着他。李锦原急忙一礼,“剑师前辈,我——”他的话又被打断了。
“李锦原?”那老爷子金绿色的眼仁儿一闪,抽了抽鼻子,狡黠地看着李锦原,“小鱼儿,你要不要剑?”
李锦原莫名其妙,他从虚空中抽出玉龙宝剑,双手捧至老剑师跟前,正色道,“锦原已有佩剑,谢谢前辈关心。白澧和我的几个朋友现在在外面,不知道前辈可否让他们进来,有要事相商。”
“嘿嘿嘿,开门见山,你这个性情我喜欢。”老爷子美滋滋一笑,张口就来,“你抱我一抱,我就答应你。”然后又补上一句,“放心,我就是过个瘾,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玩意儿?李锦原额角一跳,十分想一剑扎死这个色眯眯的老东西,然而就在他拔剑的前一瞬间,那白发老人身形一晃,变成一只长毛的白猫,往李锦原怀里一扑,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妈的。李锦原面无表情,心里冷笑一声,可以的澧君,你坑我。
龙王燧终于咬牙打开后车门,想要坐到白澧的身边。白澧的目光无动于衷地从他身上扫过去,偏头去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阿澧,你好些了吗?”燧伸手想去探白澧的脉搏,白澧却把手一收,掏出手机看了起来。窝在地上的小狐狸蹭地炸了毛,窜上白澧的膝盖,一条小花蛇从狐狸毛扎扎的脖颈里探出头来看了龙王燧一眼,又盘了回去。白澧安抚地拍了拍小狐狸热乎乎的后背,沉默不语。
龙王燧解下雪漆剑,又不敢直接递给白澧,于是就放在车后座上,洁白的灵剑好像楚河汉界,把他从白澧身边隔了开来,“阿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龙王燧咬咬牙,把雪漆往白澧的方向推了推,“这剑交给你,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
白澧终于转过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