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疏离感。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慢慢地翻身下床,“那就算了。谢谢你。”
“什么叫算了?”
白澧抬起头,看见李锦原沉着脸站在门口,起身笑道,“怎么,你又有意见了?”
“不过就是一把剑,你要拿命去填吗?”李锦原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却没法冲他发火,反而伸手把人从床上搀了起来,“燧那个混蛋知道吗?”
“我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白澧拿过大衣穿了起来,垂头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李锦原,“鲤鱼,你也别管。”
李锦原沉默地看着白澧谢过季氏主仆,裹在驼色的大衣里,揣着手,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他好像又回到了澧水宫的那个清晨,枯坐了一夜的白澧一件一件穿上繁复的礼袍,最后把一件白底龙纹的外袍披在身上,配上宝剑,走出了寂静的寝宫。
那时的鲤鱼担心地抱着白澧换下来的常服跟在后面,“澧君,你去做什么?”他看着白澧平静的侧颜和冷淡的神色,忍不住又开始生气,“你别去了,燧他——”
“我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白澧淡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愤愤不平的鲤鱼妖,“鲤鱼,你也别管。”
在深深的水底,白澧纤瘦的身体裹在重重锦袍里,他的背影如此挺直,就好像一根细瘦的竹,倔强地走上自己选择的窄路。
我是没有管你,可是后果呢?
当夜,燧水君震怒,用铁链拖着浑身是血的白澧来到了澧水宫,径直冲进了寝殿。
殿中侍奉的鲤鱼妖听见白澧嘶哑而凄厉的咒骂。
“跟他们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停手,让他们停手啊!”
“畜生!混蛋!暴君!啊啊啊!你这个杀人狂!呃啊啊啊!别碰我!”
“你背叛我,阿澧,你背叛我!”龙王怒吼着,龙息外放,压得殿内的鲤鱼妖呼吸困难,燧的声音暴怒而凶狠,“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白澧发出绝望的哀鸣,然后似乎隐忍着不肯出声,喉咙里的哽咽却异常凄惨,听得人心惊胆战。
“这么痛也能硬吗,嗯?想造反,你的身子离得开我吗,嗯?”
“呃啊……嗯……别碰……滚……呃啊啊!”
“滚?你在夹着我吸呢,阿澧,你有什么资本跟我打!你看你哆嗦成什么样子,想我想成这样,没了我你怎么爽?”
“呜……不、不要!嗯!呃嗯!呜……”
“你的腿在痉挛了,这么爽吗?那这样呢……”
“滚出去……呃!别碰呃……混蛋,我恨你……”
“这样都能高潮吗,吸我吸得都拔不出来了,阿澧,你这恨可真是别致。射一次不够吧,这里头这么紧紧地夹着我,是不是想要更大的东西?”
鲤鱼妖听得恐惧万分,却忽然听见白澧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然后里间一片寂静。
“澧君?”白鲤鱼心下一凛,忽地生出一阵忍无可忍的悲愤,拍着屏风的结界大叫道,“澧君!澧君!”
“滚!呃啊啊啊!”白澧的声音凄厉可怖,鲤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白澧越发绝望的惨叫,“走!呃啊啊,快走!走啊!”
鲤鱼妖震惊地看见隔开内室的屏风上红光阵阵,映出一道巨大的龙形,悍然压在一道人影之上。
龙王燧,竟然以龙身对白澧的人形……
鲤鱼妖惊怒交加,早把恐惧抛在脑后,拍着屏风破口大骂,“燧!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丑泥鳅!你放开澧君!你有没有人性!”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毫无章法地往屏风的结界上砍,一边哭一边骂,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走……呃啊啊啊!走啊……鲤……快跑……”白澧已经哭叫不出,声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