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利,用不好伤了你可就不值当了,程禹动作一向又快又狠,你要是想报仇,他动起手来能让人生不如死;你要是想当白眼儿狼,就喊停,怎么样?”临月再次被他的逻辑震惊,为什么一定要她参与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凭什么能审判别人,凭什么执行惩罚?可惜她没有一点话语权,程禹已经开始动作,刀刃第一次落下,划破了金鹏的脸,伤口不深不浅,皮开肉绽。接着是身体,上躯干的皮肤被割开,脂肪混着鲜血一块往外流。临月控制不住地觉得恶心,捂住嘴想往江湛身后躲。然而江湛死死抓住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表情。终于,在鲜血淋漓的刀接近脖子的时候,她忍不住弯腰吐了出来。所有的惊惧,不甘,隐忍,愤怒一起被宣泄,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晕了过去。江湛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程禹其实才刚开始作业,他很专注,所以没注意俩人的互动,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江湛抱着女孩出去的时候了。他停了手,看了眼地上已经害怕得尿失禁的人,他几乎没怎么思考,一刀朝颈动脉扎了下去。这种人当然留不得,他一早就知道。而且他不喜欢这种折磨人的方法,用在这种人身上简直是浪费时间。但如果能帮江临月下定决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跟了出去。这次江临月没多久就醒来。医生在一旁说的话她也听见。大概还以为江湛是她重要的家人,医生在和他说要看着她认真吃饭,不能挑食,不能盲目节食之类的话。江湛稍一转头就看见她那张表蜡黄的脸,还有些惊恐未定。他让医生先出去。程禹也在一边,临月抬眼看去,看见那双还沾着血迹的手,眉头一皱差点又要吐出来。可她胃里已经没什么能吐的了。江湛阴恻恻地看了程禹一眼,程禹立马会意退身出去。那双美丽的眸子此刻恨恨地盯着他,而他偏还火上浇油一把。“机会在你手上,你心里有多恨骗不了人。”临月瞬间脸涨得通红,并不知道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他死了没有?”江湛好笑道:“你说呢?”临月闭了闭眼,解脱一般,又像是累极,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程禹接完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只敢站在江临月看不见的门口朝里面汇报。“湛哥,周彦华说计划临时有变,等着你过去。”计划提前,这确实让人意外。江湛不会耽误正事,反正她也已经醒了,找个人看着输完液送回去就行。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江临月,说好了帮你抓到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要是再敢不按时吃东西饿晕之类的,你试试?”临月闭着眼,看起来已经睡着。江湛又要生气,他又走近了些问:“你听见没有?”临月不得不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懒得计较她这破态度,时间要紧,他得快点回金利门去。年底的赌场往往是最热闹的,尤其是现在青年人喜欢过西方的新年,大家兴致高昂,纸币和筹码混在一起,哗啦啦流进人的大脑,麻痹神经,共享高潮。但这天晚上的金利门却一反常态。江湛到的时候人群还没有完全疏散开,程禹听见出来的客人里心有不愿地一直骂骂咧咧。可这毕竟是道上的地方,再不情愿也得听话。江湛没等这些人全部出来,下了车混在人流里从后面的门绕进去上了楼。外人不得以进入的叁楼,此刻静得吓人。程禹比江湛的步子慢一点,但在楼梯拐角处已经不自觉停下来,两人多年默契,江湛一回头,他立刻把身上仅有的一把枪递了过去。“杜世和到了?”程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窗户:“在下面,他说只要他们的人把东西带出去,他不会动手。”可笑,这种话哄傻子差不多。“现在他们有多少人?”“3个,周彦华不敢正面和他们起冲突,只能带着于洪躲。”江湛已经把枪上了膛,抬脚就要往里走。程禹赶紧叫住。“湛哥,不能冲动。”但江湛已经走到走廊上,抬起枪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举了举,面上看起来还很放松。他事实上也是如此。“你下去找杜世和,和他说一声,待会别急着走,我找他喝酒。”程禹摸不透他的行径,但下意识顺从。江湛走到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