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钊看向一旁谋士沈嵩。
沈嵩上前将计划说了一遍,愈说愈见他眸光绽放光芒,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激动。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殿下,高良娣到了。”
“快请进来。”
蒙达站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只是段钊身边的侍卫,没有坐下的资格。
高良娣被迎了进来,段钊亲自起身去接,牵着她的手进来,来到他身边位置坐下。
“太子,您找臣妾何事?”高良娣有些怵惕地看着书房内的人。
太子很少在这些幕僚侍卫在的时候,让她进书房。
段钊也不顾这里有许多人,直接抚上高良娣的腹部:“议事久了,有些疲倦,想着你现在怀了本太子的子嗣,就想看看你。”
高良娣闻言一脸娇羞,低眉笑语:“还不到两个月,臣妾没那么娇贵。”
此时一名嬷嬷送了一盅汤药进来:“良娣,这是太子殿下特地为您准备的安胎药,快趁热喝了。”
高良娣心里一突,看着段钊的脸,脸se白了白;她知道段钊也给穆冰莹“补身子”,现在自己有了,是太子府的,在财政上颇有见地,这筹款事宜,朕就交给你。”
段钊一愣,y着头皮:“是,儿臣遵命。”
自古为官,花钱的官好做,收钱的官难为,向人家要钱,得放下身段、脸皮够厚,还要不怕得罪人;可段钊没有拒绝的本钱,更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挽回形象。
最后皇帝下了结论:“朕命国师袁清砚为征粮大使,三天内筹毕八十万石粮交予淮王,淮王三天后与关翊一同押粮前往易州,不得再有疏失;另太子于一个月内筹齐征粮款项,不得有误。”
中午,段锦和袁清砚同时出现在一品状元楼。
“无聊公子,不是要筹粮吗?怎跑到这来了?
“要筹粮也要先填饱肚子,本公子自然是来用膳的。”
“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聊公子听过没?”
袁清砚笑道:“本公子也听过另一句:握的越紧,溜得愈快。”
段锦立即反唇相讥:“瑶儿不是流沙,是珍贵的珠玉,自然要紧紧握在手里,免得别人觊觎。”
穆冰瑶趁人看不见,在桌下掐段锦的腰,对袁清砚陪笑:“袁大哥,赶紧用餐,别听他瞎说。”
坦白说,段钊今天说对一件事,袁清砚富可敌国,这绝不是皇家乐见之事。
袁清砚自然也知道段锦膈应什么:“殿下对慕君山庄不必多虑,本公子对当皇帝,无论是台面上或台面下都没有兴趣。”
袁清砚夹了一块jr0u放进穆禛碗里:“本公子从小习紫薇五行,占星排卦,眼中的江山是天上那片无垠的星空,与殿下心中的江山不同。”
段锦也夹了一块牛r0u放到穆禛碗里:“你想抢的,不一定是江山。”
袁清砚看了穆冰瑶一眼,微笑说:“那殿下愿意割ai?”
段锦放下筷子:“姓袁的,不打算好好吃饭就滚,本王一样可以给你打包路上吃。”
袁清砚笑声朗朗:“殿下说笑了,筹粮容易,但后续怎么做,总要先计划计划不是?”
“你们就别闹了,禛儿看着呢!”
可ai的穆禛根本没看义父和爹爹斗嘴,他碗里满满的r0u,吃得可开心了。
她们谈到了段钊筹粮款。
段钊虽然负责筹粮款,八十万石粮,五成价格约在一百二十万两左右,之前因为李家,能被他剥削的,大概都走了一遍,现在要他再摆一次低姿态求人,恐怕他做不到。
“所以筹不到他就会去偷,再假装办几场募款会,提升他自己的形象。”穆冰瑶突然严肃道。
“谁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