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是冷血的杀手,或许比你可怕得多。”
见他不置可否,乌奇奇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想,我能和动物沟通,对我来说它们和人类没有区别。但是我爱吃什么?”
“肉棒。”
从没听过他用浑话,这次他说得过于不假思索,吓得乌奇奇差点掉下去,好在库洛洛拽了她一把,并问:“难道不是?”
“……咳咳咳,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乌奇奇不怀好意竖起耳朵,想听他继续说下流的话。
“我说‘肉吧’。”
“切!”乌奇奇嘘他,随即叹气:“对啊。对我来说,动物和人一样,我爱吃肉,那么四舍五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食人魔。”
他大脑宕机,缓缓冒出一声:“啊?”
“你想,我明明可以做素食主义者,但我贪嘴,这和你选择杀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观念令库洛洛匪夷所思。“你把吃肉和杀人相提并论?”
“都是杀生。世上那么多人在无法和动物沟通的情况下还愿意选择吃素,选择温柔对待生灵,他们难道不更高尚?”
库洛洛啼笑皆非。“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你不在意没关系,这与你的道德观无关,但我应该啊!我和喜欢的动物做朋友,杀和吃那些不是朋友的。我明白牛奶来自逼迫母牛不断怀孕产子,可我依旧爱喝奶茶。我知道在餐厅里吃的每一块肉都来自屠宰场。我听得到它们痛苦的哀嚎,却依旧选择满足口腹之欲。知而不改,这难道不比你冷漠?”
一整段发自肺腑的质问,乌奇奇羞耻地垂首。
这让库洛洛无比头痛,此女子的思路时常令人胆颤心惊,她此刻是渴望被安抚,说尽管如此她也很纯良,毕竟在旅团当中,她当之无愧是个圣人;还是想得到肯定,说她的确是个道德败坏的家伙,毕竟在旅团当中,没人会丧心病狂吃掉自己的猎物?无论如何,让一个连人权都不在意的土匪去思考畜生的生命实在是难为他了。
羞耻,无论是因性事还是因道德,这把让人脸红、让人垂头的心中戒尺,从何而来?尺度又与谁相比、由谁测量?
“你连我这种人都不做审批,为什么要批判自己?”库洛洛说:“况且,别误会。恐怖分子看上的人,你认为能是什么样?巧的是,旅团一直缺个食人魔担当。这可比内裤小偷威风多了。”
大松一口气的乌奇奇笑到人差点折下去,好在小腿勾住了灯管,倒挂金钟。“好耶!我是不是比阿飞还威风?”
下方疾驰而过的车流形成断断续续的河流,红白黄的车灯拉出一串串星光。心事也延伸。
行驶中的救护车忽然亮起急救灯。红蓝闪烁。
乌奇奇激动地说:“来了!我想让你看的宝石!这个蓝,和你耳垂上的很像吧?”
库洛洛抚摸耳饰,回头看驶去远方的车辆,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最最漂亮的时候是高峰期时,宝石一闪,所有车辆给它让路,它穿过一片红色刹车灯海。”
他的视线钉在来往的车辆中一张张陌生的脸上,似乎即将看清。这种回望就像陷入了漩涡,无法自拔,而她的话语不知道是阻力还是助力,推拉着他。
那些珠光是她独有的首饰盒,她不需要他来梳妆打扮,这也是他无法想象,无法拥有的色彩。
正如她的眉眼,神采奕奕。
“怎么样,好看吧?”
“恩。不知和火红眼相比如何。”库洛洛自言自语。
“传闻中的七大美色?各有各的美吧。”乌奇奇挠挠下巴。“红眼树蛙的眼睛就特好看呢,火红眼会是什么样呢?”
“要一副吗?”
乌奇奇斜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