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擦脸上的血迹,深思熟虑。“啊!想到了。陪你玩还蛮有意思的~”
&esp;&esp;这天,飞坦把她虐待到奄奄一息,再抱着她去了医务室。
&esp;&esp;乌奇奇醒来时,耳边有仪器的缓慢滴滴声,手臂插着留置针,透明液体从吊瓶中流入静脉。
&esp;&esp;不远处有位男人靠坐在办公区。身姿修长笔挺,白大褂衣摆垂落。他的脸颊倾向一侧,手懒散地支着侧面,指尖抵着颧骨,食指略微弯曲,像在思索什么。另一只手握着一本书,书脊抵在掌心。文质彬彬。
&esp;&esp;衣袖挽至腕子,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esp;&esp;黑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额头和深刻的眉骨,下垂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阴影。十字吊坠悬在他胸口。
&esp;&esp;天上的父啊,祢的使者来迎接我了吗?乌奇奇透过肿胀的眼皮端详他,怔怔想道。
&esp;&esp;“醒了?”
&esp;&esp;他走近,上半身倾过来,她才发现悬挂的项链是逆十字,和他胸口的名牌。眼眯成一条缝才看得清字迹。【鲁西鲁医生】。
&esp;&esp;“嗯……”哦,原来不是接我走,而是留我在世间的使者。乌奇奇忍痛抬起绑成木乃伊的手臂,虔诚地轻触项链。
&esp;&esp;皮肉被削去一半的胳膊被猛地攥在手中。如瞬移般出现在身旁的飞坦将她提起,血液倒灌般涌向伤口。她闷哼出声。
&esp;&esp;飞坦站在身侧,冷冷对医生道:“我说过这是我的狗吧,扔地上就行了,干嘛弄脏病床。”
&esp;&esp;鲁西鲁握住另一边伤得不轻的胳膊,淡笑:“那可不行,来这里的都是我的病人。宠物也无妨。”
&esp;&esp;两边绷带渗出血,痛得乌奇奇吱哇乱叫。
&esp;&esp;鲁西鲁取下别在耳后的圆珠笔,咔哒一按,点着文件板说:“啊,我在测试新的药物,从一到十,一是一点也不疼,十是此生最痛的感觉,请问你现在几分疼呢?”
&esp;&esp;“一、一百!”她倒抽冷气,白眼一翻,重陷昏迷。
&esp;&esp;医生苦恼掐掐耳饰。“药效太猛了吗。打个十分吧。”
&esp;&esp;自这之后,乌奇奇时常醒来直视医务室苍白的天花板(能睁开眼看世界的时候)。她会自觉爬或滚下床,等主人接她离开(勉强能动的时候)。
&esp;&esp;工作日不同,鲁西鲁医生和粉头发的考玛奇妮医生轮流接待她。这二位对人体实验都充满热情,乌奇奇也努力做好小白鼠——宠物的身份增多了。以前在流星街也有帮忙做试验品,这倒是熟门熟路,她提供的体验感反馈很详细。
&esp;&esp;监狱里的温度不变,感觉不到四季更迭。
&esp;&esp;乌奇奇呆在这里很久了,久到姿势下意识就像一只狗。缩在病床下,舔舐伤口。
&esp;&esp;主人犹如一道幻影,你不知他会何时来访,有光与影的地方无处不在。
&esp;&esp;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迎向主人。
&esp;&esp;飞坦俯视面带笑容的狗,倍感烦躁,将其踹去一边。
&esp;&esp;而她只是晃晃悠悠,爬起来,歪头看他。“主人今天心情很糟糕?”
&esp;&esp;“废话,每次看到你心情就更差。你怎么这么招人厌?”
&esp;&esp;乌奇奇捂住皮包骨的肚子,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