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块玉佩丢在了哪里。
云殊华呜咽着,道歉的话全部困在喉咙里。
“你在委屈什么,嗯?”景梵舔去他的眼泪,“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带着江澍晚的玉佩?”
“你这个爱撒谎的小骗子,不听话,还想离开我,对不对?”
云殊华闭着眼狠狠摇头,双臂紧紧攀着景梵的肩,乖顺地伏在他怀中。
梦中的景梵索求无度,且不给他丝毫辩驳的机会,所有想说的话化作声声喘息,溶化在暧昧的空气里。
直到最后意识渐失,陷入沉睡时,云殊华仍感到心臟在隐隐抽疼。
他在梦中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反反覆复只有那么几个字。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
恶贯满盈
转眼三日之期已到。
云殊华的心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三日。
这些天他也在为出逃做准备,吃下的饭更多了,面色也比先前好了些。
唯一出现在计划之外的,便是这场连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
眼看傍晚降至,云殊华举着伞,担忧地看着雾蒙蒙的前路。
且不说他身上尚还有景梵加在双腿上的拖累,这样恶劣的天气,绝对会降低两人赶路的速度。
今夜或许不是最佳时机,可他再也等不了了。
云殊华算准了时辰,一手持伞向竹林深处走去。途径那条景梵命人为他开凿的小溪时,云殊华还是忍不住驻足停留半晌。
不远处就是那株依靠景梵法力而存活的油桐树苗,小小的绿绿的一点,在暴雨中随风四处摇晃,眼看着就要被连根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