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东西吸走,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虚无缥缈了,他极想抓住那些流逝的东西,想看清楚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没有,他看不清,想不明白,且不愿意想明白。
“为什么?”他又颤着声问了一遍,“是傅徇做的,对吗?”
“……”江澍晚衣衫破碎,倒在血泊之中,双手双脚被人掰成奇怪的姿势,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处不是鲜血淋漓,就连呼吸声都是颤抖的。
他缓缓闭上双眸,几行泪混着脸上的血迹下流,滴在云殊华漂亮繁复的衣角上。
这是云殊华第一次见到骄傲的江澍晚流眼泪。
虽说平日里二人见面甚少,但他心中清楚,原身是江澍晚在玉逍宫唯一可以交付真心的好友,也无怪乎他不介意以这番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不是外人称讚默契非凡的血脉至亲吗!他为何对你下此狠手,为什么,为什么?”云殊华反覆质问,双眸失神,面露不解。
“什么至亲,傅徇是无情无义之人……他若想整死我,有一千种法子……”
江澍晚平静地阐述道:“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若是我无法完成他的命令,便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可是,这是不对的。”云殊华茫然地摇摇头。“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应有?”
这个问题,江澍晚无法回答。
云殊华颓然地跪坐在命若悬丝的好友面前,双腕使力锤了下去,手腕发颤,滴滴清泪落在湛蓝的衣衫上,打湿一片,氤氲成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