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司理参军之位后,萧定山便彻底看不上他了,“杀了黎橦才是我目前最该做的,你难道还想要我打开城门,将城主之位乖乖拱手让人不成?你回去继续哭吧!”
嘲讽完之后,萧定山将他一甩,兀自抽取武器戴在身上,做好了亲自迎战的准备。
萧定山的嘲讽君无双已然麻木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自然无怨无悔,他此时看破云庄已经烧了许久了,城主也将令牌全权交个萧定山。
君无双只能耐着性子与萧定山讲眼下城里的情况,“城里涌进染病流民数百,后街停放着已死的尸体也在递增,如果这一战继续打下去,城外那些百姓无辜丧命,战事一拖延,城里病情再扩散的话,就真没救了,到时候不止百姓垂危,就连军营也难幸免。”
“守城吧,黎橦失道必定寡助!只要云城不破,我们可以腾出手第一时间现将城里病情控制下来,届时就不怕……”
“司理院的大牢把你关傻了是吗?”萧定山不耐烦,甚至连听君无双将话说完的耐性都没,他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城内,“君无双,这些流民当初是由你负责,如果像你时候的病情扩散了,那么,我先拿你祭旗,再将这些贱民全部一把火烧了。”
“这样,病情不就控制住了?”
萧定山这话,让君无双宛如遭了雷劈似的,他从前总以为萧定山虽说与阿九争夺少城主之位,但必定也该有心怀百姓的襟怀,可现在看来,萧定山只关心成败与权势。
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萧定山,你比阿九差得太多了,你不配当城主。”君无双怔在那里,忽然说了句与之前的话题毫无相干的话来。
萧定山眼神一冷,他这辈子最听不得的一句话,便是说他不如萧九。是以萧定山一怒,忽然拔剑一抽,朝着君无双顶上的发簪一砍,发簪掉落在地上碎了,君无双的发也凌乱了。
萧定山收回剑,对他说:“我不杀你,你便站在这里看着我如何得胜归来,如何将黎橦斩杀马下,如何一步步登上城主之位。到时候……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像那夜你对城主痛哭流涕那样,哭给我看。”
说罢,萧定山将君无双重重一推,兀自上了战马,出城迎战,在出城之前,萧定山还对留在城内的士兵道:“城里接收回多少流民,全部……杀了。”
君无双的话,萧定山不是没听在耳中,既这些流民这么麻烦,便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以免到时候贻误到他。
君无双失魂落魄的走在这长街上,四处传来的不是刀兵的声音,便是远处百姓哭嚎的声音,还有萧定山带兵出城,战马喧嚣与混战的厮杀声……
就连空气里,都混杂着血腥味。
君无双抬起头来讷讷的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月亮,真圆啊,比起十年前那一夜的圆月,也丝毫不逊色。
原来,盈月已过了,当年的场景却依旧还在,仿佛时光从未流逝,依旧停留在当年。
君无双总以为,自己舍弃一身尊严求来这司理参军便能为百姓生民立命。可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今天总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萧定山的真面目。此人非良主,如若今天是阿九在这里……必定不会舍弃这满城百姓。
必定不会!
人心是不同的,同一个夫子,同一个学堂出来的,阿九的血必定不会似萧定山这般凉!
后街处传来凄厉又嘈杂的声音,君无双并不知道萧定山对城里的流民下了杀令,直到他回到这后街处的时候,昔日跟着自己的司理院衙役仓皇的跑来。
见到君无双的时候,禁不住大哭了出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回事?”君无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也来不及问衙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拔腿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