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水双手握拳,若不是顾忌着皇帝还在看着,她恨不得大喊几声驸马加油。
那小老儿就得罪了。马御史横眉。
老人家请问。齐予有礼貌地拱手行了个礼,双腿则努力控制着不发抖,输人不输阵,要稳住。
老人家?马御史胡子一抽,这个狡猾的女子,竟然上来就打心理战,他冷哼一声道:老夫为朝廷尽忠三十余载,自是不敌驸马年少有为。
齐予看着满脸怒容的马御史,这是在讽刺原主不学无术吧,她只是出于礼貌喊了一声老人家,没想到这老御史是个小心眼的,明明都到了花甲之年,还不让人说老了。
她轻叹一声,不想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马御史请问吧。
马御史见她改了口,脸色也没好多少,甚至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与鄙夷:哼,老夫有三问,驸马可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可认识那令牌乃是前朝太子府的腰牌?告密信上说前朝皇室后人的腰后有一状似乌龟的胎记,你认是不认?
齐予一怔,就这么简单?她梳理了一下思绪回道:首先我并不知自己除了国师府小姐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其次也没见过这块腰牌,最后胎记既然在腰后,我自是看不到的。
乌龟形状的胎记,还敢再扯一点吗?她穿过来两个月左右,还真不知道自己腰后有没有胎记。
马御史似是料定了她不会承认,便接着问到:那么请问国师府中的丫鬟亲证你腰后有胎记怎么说,这告密信更是国师府前护院死前所留又怎么说,驸马还要否认自己乃前朝太子后人的身份吗?
见齐予没有马上回答,马御史脸上闪过得意之色:驸马无话可说吗?你倒是解释一下这两份来自国师府的口供啊?
齐予又是一怔,这老人家不讲武德啊,说好的只有三问呢?这都几问了?古代人说话这么不讲诚信的吗:马御史是不是记错了,我方才已经回答你三个问题了。
好委屈
马御史眼珠子一瞪, 没控制住啐了一口,这可恨的女子,是把他当傻子逗着玩呢, 下一秒他看着惊呆的众人, 赶紧跪下告罪:陛下恕罪,老臣一时糊涂, 这才这才当众失仪,陛下恕罪啊。
寒水悄悄捂住嘴巴, 驸马一定是故意的,不过真解气。
皇帝脸色越来越黑,好好的大婚成了闹剧,这些人是一点都不省心, 不过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爱卿起来吧,驸马不得无礼。
齐予眨了眨眼睛,她哪里无礼了:难道不是吗?还是说我们的算法不一样?
马御史胡子一抖, 恨不得再啐一口:方才那是一个问题,这才是第二问,驸马还是不要胡搅蛮缠,圣上在此, 容不得你放肆。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话可说了吧, 还想转移话题,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啊。
齐予见大家神色都有些微妙, 马御史脸上的怒气更是越来越多,她又看了眼大公主的方向,大公主在皱眉,寒水握紧双拳, 不停的上下挥动,在抽风。
她回过味来,轻出一口气道:我在国师府长大,知晓我身上有胎记的贴身丫鬟怎么也有五六七八个,要是肯给她们一百两银子,让她们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十两银子就够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马御史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懂吗?
至于护院,他临死前还说是受二皇子指使的呢?这种口供可信吗?我倒要问马御史一句,这些污七八糟的告密信都是从何而来?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有人恶意构陷?
身为当代大学生,有幸参与过一些辩论赛,齐予也不虚。反正没有铁证,谁承认谁是傻子。
马御史黑了脸,看向齐予的眼神闪过警惕,这个女子不简单,他大意了,如今被这么一问,心底竟忍不住动摇了一下,今日的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