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卡,随意问了句:“这里面有多少零用钱?”
“五百二十万。”金童随意一说。
我的笑凝固在了嘴角,说话声也断层了:“多,少?”
金童说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五百二十万。”
我惊得坐直了,严肃的看着十分淡定的金童,将卡塞给她:“这么多钱,还叫零花钱?”
金童笑意连连,又将卡塞还给我:“好了好了,不光是零用钱,还是她送给我们的份子钱。五二零,我爱你,多好的寓意。”
我着急着:“五二零,五二零零,五二零零零,我都能接受,这。”脑筋算不过来,我扳起手指数:“五二零零零零零,太厚重了,我可接受不了。”
正当我把卡还回去的时候,金童挡下了,然后开导着我:“云朵,数字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重点是这是我二姐送给我们两个人的。这是她承认你的凭据。你若是还回去了,她会怎么想你?你应该明白,我家,能有一个这么坦然接受你的人,二姐是第一个。也有可能是唯一一个。你要是连她都拒绝了,她该多伤心。”我捏着卡,进退维谷。金童代劳,将卡装进我的包里,还在给我解释:“你若是有心理负担,可以不用,存着。等我二姐结婚的时候,你再送回去。”
“这主意不错。”有送有还,情理不欠。怀揣这么多钱,我这才安心了许多。
“你可真是个笨蛋。”金童揽着我的肩,俏皮的指责着。我却乐得呵呵笑。
坐飞机不是第一次,但出国是第一次。而且去了还是长住久居。进入候机厅后,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些焦躁不安。怎么坐都不舒坦。
金童将耳塞放进我的耳朵里,里面的音乐翩然而至:“你没有去过泰国,先听听他们的歌,熟悉熟悉。”我瞅着金童手机屏幕上弯来弯去的符号,头有些大了。但米已成炊,我只能耐着性子强迫自己去适应接下来的语言环境。希望,它不会比英语难学。
没想到听着听着,我就靠着金童的肩头睡着了。很短暂的梦,犹如一场短暂的旅行。我走在棕榈树下,海风吹拂着棕榈树稀疏的头发。海风里夹杂着淡淡的咸味。目及所到之处,都是蓝。蓝蓝的天,蓝蓝的海。水天一色,衬得云越发的白净。一个熟悉的怀抱从我身后传来,我嘀咕着:为什么抱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被推醒了,朦胧之中看到金童,她告诉我该登机了。我感觉梦里不是这句话。
刚登上飞机,柯依依的信息就来了:不知道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云朵,不管你去哪里,请带上我的祝福。山高水阔,茫茫人海,你回首,我不在。但是,你若回来,风里雨里,我定去接你。
趁着还能用手机,我赶紧给柯依依回了信息:喜帖,不要忘了寄一份到曼谷。你的大事,不论天涯与海角,我都要见证。
金童凑过来:“谁的信息,你笑的这么开心。”
我贼心一起,将手机收了起来,故意弯起嘴角:“不告诉你。”
金童也不追究,只是眉头一翘,神气十足着:“你人都跟着我走了,我看谁的铁锹还能撬到曼谷来。”这时,另一条信息接踵而至,我故意在金童眼前炫耀。她却十分从容着:“无外乎依依与萧萧。两个都不是扛锹的人。”
我看向屏幕,果真是萧萧的信息:你们的航班快要起飞了,三个小时后,你就可以把冬装卸下,换成夏装。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好照顾好老大。等我明年来打搅你们俩的二人世界。
萧萧要来,我很高兴,但是她的来,就意味着她和汪明秀的断舍离。我突然又不希望她来。
“怎么,又酸鼻子了。”金童将毯子搭在我的膝盖上。
我摇了摇头,只给萧萧回了句:随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