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也凑了过来:“怎么这么急,只剩半个月了。”
东方洵积极地举手:“我知道,我知道。金部长的名字刚好一个8,一个12。”
恍然大悟的杨言小声的惊呼着:“哇呜,郑二少真是有心了。”
“可不是嘛。不愧是花丛里打滚的人。订个婚都这么多玄机。”东方洵微微扬起头,十分羡慕,“怪不得能拿下高岭之花,金部长。”
萧萧向我看来,再次询问着:“你,还好吧。”
我看向萧萧,装作没事的一笑,然后继续投入工作:“没事。”不是没事,而是有天崩地裂的事,但我不能任性的倾泻自己的情绪。我已经不是得不到糖就能在大街上哭泣的小朋友,就算再疼,我也要学会把这些疼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第一次,我向补习班请了假。刚走出公司就卸下自己伪装的笑脸,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一路上的嘈杂似乎与我无关。红绿灯变换着它们的颜色,我只会跟着路人一起走一起停。脑子里一直想着8月12,这个独属于我和金童的特殊日子,马上要成为她和别人的特殊日子。我的心,好似被冰凉的刀片慢慢的切成薄片,丢在地上,任人践踏。既然放弃了我,便对我不留一丝情面。以后我要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日,怎么不去感伤她在订婚宴上的风光姿态。金童对我,真狠。我呼吸不畅,迷迷糊糊到家的时候直接倒在了床上就开始昏昏入睡。
梦里,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婚宴现场。东倒西歪的白色座椅已经褪色破裂。缠绕在拱门上的玫瑰花早就失掉了生命力,败落一地。我赤脚走在灰青色的草地上,脚心一疼,才发现草丛里藏着不少碎裂的玻璃杯。我向四周环望,远处只有几棵枯着枝丫的大树。一头缺了一只角的白色麋鹿从大树的背后跑了出来,我追了上去。当我伸手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它的尾巴在我的手心扫了一下,然后散成齑粉。我眼看着它消散在空气里,却没有抓住一丝一毫。再一回望,座椅、拱门、玫瑰花、草丛、玻璃杯、大树,纷纷爆裂,我疾呼着跑过去,它们瞬间成为我过去的回忆。。。
“不要!”我猛然一睁眼,漆黑的夜染得屋子里也黑黢黢的,空气里透着冷气。一颗炙热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不要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我又能对谁说这两个字。我皱起眉头咬着唇,抓着被单看向天花板,努力不让第二颗落下。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告诉自己,有些人,我注定只能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不能追,一追,她连背影都会给我。莫名的心疼,莫名的惆怅,莫名的想哭。其实不是莫名,只是我不能为它冠上冠名堂皇的原因。
由于金童订婚在即,她近期都会把重心放在订婚仪式上,鲜少来公司,项目各组长先负责,等她回来再处理。
当庄青云再提及他妈妈的生日时,我答应了邀约。他十分高兴,特意趁着休息陪我一起给他妈妈选礼物。很庆幸,在我难熬的时光里有了其他事可做。但是这份礼物不是这么好选。庄青云多半借着选礼物变相和我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游乐场动物园。我这几天心神不宁,只想找些事不让自己有空暇的时间胡思乱想。
到了九号,不靠谱的庄青云因为突发事件要在医院加班,只给我留了句:我妈说了,礼物是个心意,人到就好了。不好空手而去的我只好向张晓月和冉然求助。她俩一听是我要去朋友家跟他妈妈庆生,并没有多问,心有灵犀的积极投入到这件事。从服饰到首饰,从大件到小件,都要逐一过目,探究利弊。俩人还为了意见不合而大大张口。一边围观的我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最后,在她们的建议下,我选了一条周大福的珍珠手链。
刚走出店,就瞟到有个和金童差不多样貌的人和另一个人乘坐扶梯往上走,心急得我还没有用脑子想就开始拔腿追。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看一看,能和她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