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何处,但是我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电话那头是货真价实的金童。我揪紧的小心脏越发难受,无处依靠的选择了蹲下,嘴里颤颤巍巍着:“不好意思,打错了。”仓皇的挂了电话,我把头埋进膝盖里。是金童的电话,是我不知道的,金童的电话。金童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个电话一直打得通。不管是谁,都打得通。只是那个我能倒背如流,张口就来,刻在心头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的泪水已经顺着手臂流在了裤子上。
咬咬牙,我猛地站起来,有些头晕,撑着大腿弓着身子,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路灯照如白昼。路边的树因风沙沙作响,屋顶挂着残月,不知谁家的小孩不听招呼,哭个不停。一切都在如常的前进着。我借着夜风擦开脸上残留的泪痕,深吸一口吸,告诉自己:云朵,一个人,也要加油。我振奋精神,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启了正式的一个人的生活。早上,无情的闹钟把我叫醒。一个人的早餐真懒得做,收拾收拾,随便在街边打发自己。挤公交,挤人群,挤电梯。办公室里则尽量做一个称职的员工,认真工作,努力学习。中午也会提醒自己好好吃饭,和柯依依们联络感情。到了下午嘛,我总会以还没有完成手头的工作为由,留下来加班。表面上看,我是一个勤勉的好员工,实则是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我现在越发的喜欢忙忙碌碌一天后,回家就倒头就睡,累的连追剧的时间都没有。
一天之中还是会被汪明秀骂个几次,但是我们的心理承受越来越好。有时候她不骂了,我们反倒会担心是不是哪里没做好。实打实的找虐体质。一天之中偶尔会看到金童,有时候匆匆一瞥,有时候点头示意,有时候连招呼都打不上,她成了我生活里的过客。开会的时候,我总是坐在最后,她总是坐在首位。她总是认真聆听,从鸡蛋里挑骨头,我总是记下她说的话,从冷言冷语里找温柔。她不会再咆哮,只是她冰刀似的眼神总让我们不寒而栗。大家都不喜欢和她直视。我是不敢直视她,怕对上她眼了,脸会红,心会跳。我更喜欢偷瞄她,满足我心里小小的骐骥。
不上班的时光,我会应柯依依的邀约,拽上袁小梅,一起逛街吃饭。也会一个人宅在家里,窝在阳台看看书,晒晒太阳。再不然把落下的电视追上。偶尔也一个人下厨,但总吃不完,还是外卖方便。打扫卫生,总提不上劲,屋子里少了大半的东西,空了许多,书架开始积灰了。休养好的刘阿姨还是那么热心肠,送东送西,嘴里少不了再夸赞一翻庄青云。我都只能抿嘴一笑,告诉她身边没有合适的。刘阿姨也不戳穿,带着笑离开。
五月的生活如水般淡然的过着,日复一日,单调乏味,我在渐渐习惯没有金童的照顾,一个人的生活。她给的伤,在愈合,她给的爱,在心底。我强迫自己,必须坦然的面对她,面对着这必须过下的日子。
“云朵,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吗?”吃午饭的时候,柯依依瞧着周围没人,向我问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我心里一酸,嘴角却在微微一笑,她立马警觉着:“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有这么明显吗?”我喝了口汤,反问着。
“云朵,你怎么不跟我说。”柯依依把她碗里的糖醋排骨夹给我。
我不客气的吃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柯依依反倒跟我难过起来了:“总觉得你这段时间怪怪的。原来是。”想来是怕勾起我的伤心,她又高兴了起来:“没事,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张帅有一朋友,我觉得挺不错。”
我立马打断这个话题:“我现在还不想急于投入下一段感情。还请你手下留情。”
“云朵。”柯依依又把她的带鱼挑给我,“别难过,爱情走了,你还有我们。”
正巧了,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