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好样的。走,我带你去吃餐。”
我立马告诉她:“我刚刚才吃。”
但是冉然并没有因为我的这句话而放弃这个行动,依旧我行我素的领着我去她们这里十分有名的早餐店。虽然我吃不下了的,但是我可以陪着她吃,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事情。前几天和一个顾客吵起来了,就因为她洗头时按重了,还被老板批评了态度不佳,扣了月奖金。旁边理发店的一个小伙子似乎看上她了,总想约她吃饭,可惜冉然没看上他。。。
这顿早餐足足吃了个把小时,等她挽着我回店里时,她的老板也来了。看着迟到的冉然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冉然也不是个吃亏的人,先抓主动权,直接对上老板的黑脸:“老板,我朋友专门从s城回来看我,可以请个假聚聚不?”
老板虚着眼打量着我,让我心头一颤,抓紧了肩带,站的笔直。他再看看理直气壮的冉然,干脆转头摆摆手:“去吧去吧。就当把你的休假提前用了。”
冉然憋着嘴,但是有怒而不敢言,兔子般跑到更衣室,拿出自己的包,就和理发店的朋友挥手告别。我俩相互挽着往张晓月的医院走去。
走到医院时,张晓月正好在前台和前台小姐商量事情。
冉然在门外先大声的呼唤一声:“张晓月。”里面的人都往我们这里一看。我羞的赶紧把头一偏,真想远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之者。
张晓月看到我俩,也高兴的走过来。一身护士服的她,看上去真的像一名天使。张晓月没有像冉然这般动作夸张,只是平描淡写的问了声:“你怎么回来了?”
“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们。”我本不打算回来的,只是心挂汪玲,虽然每次她们在电话里都说得平安无事,但是见上一面,我还是比较安心。
张晓月看了看表:“再等我三小时,我就可以休息了。”
冉然摇头摆闹着耍无赖:“我都请假了,你也清了吧。难得云朵回来了,你还上什么班?走,跟我一起翘班。”
张晓月立马点穿:“你自己数数,这是你干的第几家了。我可不想换工作。就三个小时。你们在附近逛逛。”
冉然阴笑着:“我看你是不想换男朋友吧。”张晓月立马瞪了冉然一眼,就往回走。冉然悄悄的拉着我往他们的照片墙上走去,并且小心翼翼的指着一张照片给我介绍:“这就张晓月喜欢的不得了的医生男朋友。”
我细细的看去,带了个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有学问,十分稳重。
冉然又踮起脚向我告密:“张晓月想今年年底就把婚给结了。但是她男朋友觉得太早了。这不,这几天一直闹着矛盾呢。大过年的,还跑我家去蹭睡。”
我们四个都是从院子里出来的。分别被不同的家庭收养。家家对我们都不算差。张晓月和冉然开始工作后都搬出了养父母的家。
介绍完,冉然又拉着我在附近闲逛,讲了不少张晓月和她男朋友的事。很多事我并不知道,初次听来,有些惊讶。比如说,张晓月想结婚了,想生孩子了。这些事对我来说,还十分遥远。冉然讲得眉飞色舞,我听着插不进话,毕竟这些事情,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怎么评价。
张晓月果真准点下班,早一分钟都不行。我们三先吃了顿饭,又携手往院子走。一个我们待了至少七年的地方。它记录了我们懵懂无知的童年。红墙绿树,老旧的门窗,被厚重的锁链关上的大门。过往的一切都成了永远的记忆。包括,院长奶奶。
我记得那是我走后的第三年,院长奶奶因为遗传性的心脏病突发,突然离世。成了我们最不能接受的事实。我们跪在她的灵位前痛哭流涕。冰冷的照片上院长奶奶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只是她的那双暖暖的大手再也不能将我们拥入怀里,给我们讲那些神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