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你们……」我的脸有些涨红,不是我故意要想像他们履行夫妻义务的画面,而是真的太好奇了。
德曼一眼就看穿我的想法,他嘖了一声,又转回去玩他的电动:「夫妻不是一定要做那种事的好不好。」
贝莎原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直到德曼说了「那种事」后,她才了解我脸红的原因,然后她也脸红了。
「所以……你们还没……」我把双手的食指互相靠近,不知道该怎么向眼前的「小朋友」说出「上床」这两个字。
「废话,我们连青春期都还没来,是要怎么做啊?」德曼以兇狠的表情向我咆哮。其实我不太确定他是因为我问的问题而发飆,还是因为他没做过我刚刚问的事情而发飆。
「那你不就还是处男?」我压低声音问道。五百岁的处男,我怎么觉得有些悲哀的感觉。
「所以我要你不论如何都要帮我们解除诅咒,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尤其是听到希斯三番两次跟我炫耀他有多强。」德曼丢下手上的摇控器,旋风似的衝向楼梯,跨上二楼,而后我听到非常大声的关门声。
哦!我成功地把德曼惹毛了。我在心中替我与德曼之间的战斗记上一笔胜利。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德曼想解除诅咒的原因让我有些无言,但谁说得准呢?说不定如果换成是我一直长不大,或许我也会跟德曼一样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朵拉,你……你不要有压力,我们都已经这样过这么久了,我们都习惯了。」贝莎的脸好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双手紧张地互相交缠,看起来真的很不自在。
我想捉弄的对象是德曼,可不是乖巧的她,所以我收起开玩笑的心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顺便换了个话题:「那你跟德曼有什么隐疾啊?」
贝莎松了口气,笑了起来:「我们没有像首领大人他们一样危害生命的隐疾。首领大人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受诅咒时还是小孩子,或许以小孩子的状态一直活下去本身就算够痛苦了吧。」
说得也是,拥有小孩子的外表,一定会有许多不便,像是活动力与抵抗力一定比不上大人,而且如果离开了这里,或许还会被绑架,外头处处充满着危险。我想起我小时候一直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就可以做一些小孩子无法做的事,这么想起来,当五百年的小孩子真的还挺痛苦的。
「那其他人还有什么隐疾吗?」
贝莎举起手指,开始点名岛上的所有人:「我想你已经知道了首领大人、副首领大人、夫人的隐疾了。其他还有大人的保镖大卫,他的体质呈硷性,所以『水』对他而言是偏酸性的,如果他碰到水,就会全身灼伤,严重可能会死亡。另外,曼蒂夫人容易出血,所以她必须时常接受输血,才能维持生命。不过曼蒂夫人的丈夫的隐疾是骨头在高温下就会软化,他有次不注意,在大白天出门去,后来就被发现他全身扭曲地陈尸在树林里……」
我以双手摀住嘴,不敢置信我听到的消息。天啊!所以曼蒂夫人不但已经结婚了,而且她也做寡妇很久了,我为她失去挚爱而难过,也难以想像她得知丈夫死讯的时候有多痛苦。
贝莎又告诉我其他居民的隐疾,像是丹尼尔对大部分的食物过敏,没办法吃太多种类的食物,所以他的外表才会如此孱弱;还有些人的皮肤特别脆弱,无法持续晒到太阳超过五分鐘等等。
我难过地闭上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话从贝莎口中说出来时,它们的可信度就增加了一百倍。或许是贝莎天生有一股纯真的气质,也或许是我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虚假。除非她是个非常厉害的演员,否则她就是真的见识过这些令人难过的经歷。即使她只是陈述,也让我感受到她对这整件事痛心的程度。
多亏于贝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