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亨德尔,帕萨卡利亚舞曲,g小调第7号组曲,作品432 No.6

知道他们是注定会分开的。起码,现在的他,不想被某个女人拴死。也不想因为某个女人去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节奏。

    他感觉自己已经对尹南溪改变了很多,也投入了很多,他有点怕,有点想抽离。

    他摩挲着她的脸和耳根,细腻的,光滑的,像最好的丝绸。

    不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希望你开心。他说。

    这句话,他也是真心的。

    他确实希望尹南溪开心。

    因为他知道,她也不是一个十分开心的人。

    她的心思很细腻,这就会让她的情绪多少会有那么一点沉重。

    如果是弹钢琴,他是很欣赏这样的性格的。因为心思细腻,所以她能够更好地理解音乐。这是天性。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敏感,他也害怕她陷下去,陷得太深。

    他交过一些更洒脱的女友,和古典音乐没什么关系的那种。其实相比之下,她们更简单,她们想要的东西,都是更落地,更现实的,他能给就给,给不了也没办法。

    但他也不知道尹南溪想要什么。

    尹南溪默默地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突然,尹南溪拉起他的手,把嘴唇轻轻贴在那几道伤疤上。

    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暖。

    但余轶影却像是被炭火烫到了一样,急促地,狼狈地,抽回了手。

    她被他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他,眼神像只在树林里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怜。

    余轶影硬下心:你别这样。

    真的,你别这样。他重复道。

    她垂下头。没说什么,开始穿衣服。

    余轶影觉得自己在犯下滔天的罪孽。可是他要怎么做?义无反顾地拥抱她?他不敢。

    我要收拾一下去上班了。尹南溪轻声说,你该走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好。

    他们背对背,无声地穿好了衣服。

    尹南溪示意一下洗手间:你要先用吗?

    余轶影摇摇头:不用了,我这就走。

    她点点头,走进洗手间,接了半杯水开始刷牙。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打开门,想了想,说了句:周五上课见。

    她没有回答。

    余轶影走出门。

    她生气了。她是有理由生气的。他自嘲地笑笑,所以他希望他们无论什么关系都开开心心,只是一个妄想罢了。这种关系,就是不可能做到单纯的开心。

    他其实,早上一开始很渴望的聊天,是尹南溪可以不去上班,靠在他怀里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跟他讲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讲完了,睡一觉,然后两个人互相搂着出去吃早饭的,吃热的刚出锅的油条,豆浆,小咸菜的。

    可那就不是她了,也不是他了。

    他不配这种幸福。很早开始就不配了吧。

    余轶影喜欢白色,喜欢穿白色。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什么洁白的彬彬有礼都是狗屁。

    他其实烂透了吧。尹南溪能感觉到吗?

    她应该能感觉到的吧。

    南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就把我当作一个烂人,约调的工具人,我其实反倒能,轻松一些。

    余轶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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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留言:亨德尔的,嗯,是很华丽的,但是其实感觉里面有很多情绪在。

    我比较喜欢这一版,更加古典一些,不太喜欢把它变成抒情通俗版的改编,因为我觉得这首曲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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