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劳斯怪声怪气地叫起来。
张祯连忙制止他,别这么激动,劳瑞,这里人多着呢!不要给秦樟添麻烦。
天啊他呆怔怔地在沙发里陷得更深,我是说,谁能够想到,这才多久?秦,你才接下来秦家这烂摊子几年?现在你已经能和舒瓦瑟尔做生意了而我
你和他比什么?和他比你就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我知道我只是一下子有点消化不过来
小劳斯看向秦樟,秦樟还是一副稚嫩无害的模样,他正接过张祯递给他的一杯气泡水秦樟从不碰外面的酒水。
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
秦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高挑的杯身,真的只是小生意,皇室原本的军火商突然出了点问题,临时向我购置了些。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们有购置的必要,这场庆生宴现在和铁桶没有两样。
那你说的好货色是谁?皇室里的吗?姓舒瓦瑟尔的里面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她们的身体好像都不错
话说到这里又僵住了,反应过来的小劳斯再度瞠目结舌,他诧异地看着秦樟,秦樟也笑盈盈地看着他。
张祯颇为无奈,站起身来,拉开包厢的帷幕,立在帷幕外的人造人侍者立即恭敬地走了进来: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庆生宴还不开始吗?那位的状况不太好吗?
是。
人造人侍者忧愁地点了点头,他胸前挂着的那枚强调他人造人身份的胸针时明时暗,侍者轻声补充道:那位是有些身体不适,大帝心系那位,刚刚下令庆生宴的节目推迟。但您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供应一切照常。
我记得去年,那位就因为身体不适没有露面吧?
是。
回答完问题的人造人侍者顺从地退回了帷幕外,无形的隔音屏障使外面并不能听到包厢内的声音。
张祯为自己和小劳斯重新斟满了酒。
小劳斯抓住酒杯的那只手微微地颤抖着,带着杯子里的酒也泛起层层涟漪。他看着姿态从容,轻松得仿佛躺在自己家里的秦樟,喉结下意识地一颤:
秦,你还敢拿那位开玩笑?我们现在就在那位的庆生宴上
这有什么?
秦樟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笑眯眯的:
难道你和张祯会说出去?
小劳斯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了,怎么可能?我当然不会!那不是送死吗?
张祯看了看这两人,感到非常无奈,扯了下秦樟的衣袖。
你别闹劳瑞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容易信以为真。
谁叫秦说什么都像是真的小劳斯不满地嘟囔道。
换个安全点的话题聊吧。
张祯主动提出。
哦,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小劳斯兴奋地一拍手,双眼放光地看向秦樟,今天的庆生宴有一个压轴节目,临时定下来的,你绝对不知道。
你是说拉祖姆诺娃的女人要表演的那场舞蹈?
秦樟兴趣缺缺,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包厢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更凸显出他唇红齿白的精致。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眸,它们的绿色仿佛来自春日里沐着阳光的最完美的一片嫩叶。秦樟有一种雌雄难辨的气质,他比绝大多数的男性多出几分纤弱感,但同时也莫名多出一份诡异的威胁感。
看到秦樟这张生得少有的好的脸庞,总会生出一种莫须有的担心或许他藏有一副能喷出毒的利齿,也可能他过红的嘴唇上涂着致命的粉末
秦樟看着包厢之下一排排挤满人的红丝绒座椅,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们更加微不足道。他轻描淡写地评价道:
也就只有拉祖姆诺娃能看上那种不入流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