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搞得自己都快没命了,你们叨逼叨逼啰嗦了点啥鸡……鸡儿东西。」
听得出,这个曾经满口不离生殖器屎尿屁的叛逆小太妹憋直接脏字儿憋得快
要内伤,许婷唇角下垂,心里更加难受,闷闷地说:「叶姐,我本来以为……你
比我更不能原谅这种事。可我现在感觉,你就像电影里那些爱上了变态杀人的狂
热小姑娘。」
「婷婷,韩大哥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吗?」
叶春樱的声音听起来颇为难过,「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一路过来都发生了
什么,如果你一直这么想,以后……你还是不要再给韩大哥当助手了。」
许婷一怔,下意识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不起,算我说错话。
那个比方打得不好,太糟糕了。」
接着,她扭头看着叶春樱,深深吸了口气,「叶姐,我……有话跟你说。」
韩玉梁睁开眼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在医院。
但看着天花板和周围的陈设,模煳的视力渐渐恢复正常后,他才发现,自己
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
陌生,是因为他很确定这间卧室他没有来过。
熟悉,则是因为他看到了很多认识的东西,屋子的陈设,也充满了叶春樱的
个人风格,简洁,柔婉,没有什么多余装饰,又到处都是女孩子的味道。
他先凝神让真气在体内走了一圈,找出了这次那么狼狈的原因之一——那些
麻药的后劲比他以为的大,伤口的情况也比他想象的严重。
陆雪芊还没弱到他这么托大都能轻松打赢的地步。
更何况,那还算是半偷袭得手。
胸口那一剑还不算太深,但双手被割得挺惨,要不是反应较快运力的位置较
好,最后被抽走剑那一下,怕不是要伤骨断筋。
他揉了揉额角,看着手上横亘掌心的绷带,模模煳煳回想起,自己之前恢复
了一些知觉,走着楼梯上来的,当时好像听到了一些让他很在意的话,结果……
一沾枕头就失去意识,再也想不起来了。
运功镇住身上的滞涩和痛楚,他挺身坐起,四下打量着,顺便探手摸了摸裤
裆。
内裤暗袋里的胶囊还在,身上的外衣都被脱了,整整齐齐迭放在一边,屋里
弥漫着消毒水和消炎药的味道,书桌边的椅子上,叶春樱披着一件衣服趴在那儿
,似乎已经睡着。
外面天色已明,窗帘透进的光已经足够让他不剩半分睡意。
冥想片刻理顺气息,韩玉梁轻声唤道:「春樱,春樱。」
叶春樱的肩头微微一颤,散着柔顺秀发的头缓缓抬起,跟着飞快转身,起来
走向床边,一边揉眼一边说:「韩大哥,身上还疼吗?觉不觉得头晕?」
韩玉梁笑了笑,摇头道:「没事了,昨晚还是去得太匆忙,那些麻醉药的劲
头没全过去。晕过去那下,我还以为死定了。陆雪芊呢?她为什么没动手?」
叶春樱侧身坐下,轻声细语把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韩玉梁隐隐约约有点印象,浓眉一皱,略显不满道:「婷婷这是怎么想的…
…诶,她人呢?让她给我做锅红烧排骨陪罪,不然我打她屁股。」
「我叫岛泽给你做吧。」
叶春樱低下头,轻声说,「婷婷她,最近应该不会出现了。」
「怎么了?」
韩玉梁眉心更紧,「她觉得我不是好东西,决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