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白月光求婚

大劲才把钻戒从四楼的窗户口弹进去。

    众人听了哈哈笑个不停,却又十分赞同那位同学的做法,仅仅一万块就能买到沈宁知的婚姻,换了谁都不会吝啬。在一片哄笑里,有人嘲讽他傻,应该准备两枚钻戒,一枚用来,一枚用来求婚,看沈总还怎么应对。

    说这话的时候,沈宁知刚好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室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默契地埋头做事,但耳朵都高高竖了起来,听见沈宁知皮鞋敲打瓷砖地面的声音在谢康桌旁停下,还有后面那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戒指是你找回来的?”

    谢康不敢直视沈宁知在他眼皮下摊开的掌心,胆怯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晚上又去找了一遍,所以才拖到早上去拜托前台,下回碰见那位先生就转交给他。”说明他不是故意藏私,不肯当面交给原主。

    只不过他隐藏了一些细节,这枚戒指是他半夜从排水沟里捞上来的,他怕沈宁知知道了会嫌弃——他捞完以后用掉了一整块香皂清洗戒指和双手,裤子和鞋袜也臭得不能再穿。

    沈宁知却像亲眼看见了似的,讥笑道:“他自己都不愿意下去捞,你偏要多管闲事。”

    谢康涨红了脸,局促地坐在位子一言不发。

    沈宁知把戒指丢到他桌上,钻石当啷作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尖锐突兀,谢康莫名升起一股被针尖穿刺的心痛,他听到沈宁知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对他冷冷地说:“这么脏的东西我不收,你别再拿回来了。”

    谢康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连忙将戒指和废纸揉在一起,全部扫进脚边纸篓。一整天部门里都没有人再讲话,气氛尴尬的无以复加,谢康苦熬到下班,把未完成的工作带回家里去做,以免他在公司胡思乱想,回去后又夜不能寐。

    经过一夜调整,谢康接受了他被沈宁知讨厌的事实。翌日上班他路过前台,发现前台换了一张生面孔,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激起波澜。他略带愧疚地向新同事询问之前那个女孩的下落,那位同事却惊叫道:

    “我不是新来的,沈总给前台放了长假,人事把我调过来暂时顶替一阵。”

    谢康直觉这个举动和他有关,但不敢深想,他怕沈宁知对他的讨厌已经严重到连坐旁人的地步。他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希望有个好表现,方便他向主管请几天长假——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辞职。

    他又开始连夜加班,有一次下楼取外卖,他看见电梯门打开后,里面只有沈宁知一个人,登时变得站立不安。沈宁知抬起眼睫,疲惫地望了他一眼,谢康却理解成隐忍不发的怒气,被他望得心乱如麻,转身跑回办公室,饿了一夜肚子。

    谢康把请长假的计划提前实施了,主管瞧他一连几天都面有病色,魂守不舍,无可奈何地给他批了三天病假,叮嘱他好好在家休息。谢康原本想当天就开始休假,公司偏和他作对,临时通知开全体员工大会,主管强行把他留了下来。幸好他的行政级别太低,偌大的会议室,他只配坐在角落里远远地听沈宁知说话。

    会开到很晚,散场时已经过了饭点,他们便起哄要领导请客吃饭。谢康不排斥集体活动,但今天他不想参加。因为酒桌上免不了提及沈宁知,那些人会将他以前的逸闻翻出来下酒,然后奚落他惹是生非的本领有多么高强,经营管理的能力就有多么低下,最后再对沈宁知的容貌评头论足一番,惋惜他不是女儿身,豪门阔太的事业明显更适合他这种身娇肉贵的人。

    谢康刻意留到最后一个才走,从会议室出来,沈宁知像那天在电梯里一样忽然出现,也像那天一样抬起眼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却微笑着说:

    “你不和同事们去聚餐吗?”

    谢康摇摇头,嗫嚅道:“我还有事,得早点回家。”

    沈宁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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