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分崩离析,可是坤隐过去也是这样过来的,自己事事为他着想,他在这般困境之中自然能知道谁才是为他好的那个,敖狻轩被他拒绝,可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一点点的发冷,神色古井不波。
“我从前总觉得我是顶好的,哪怕母亲不疼爱我,可我熟读诗书,通晓律文,我自认当不了大官,小官也是可以的,可天界从来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他们只在意家世,出生,这些我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
坤隐说的轻,像是不愿意再与眼前的人多言语什么,他摇了摇头要准备出去,实在悲哀,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快被崩断的琴弦,可还要巴巴的将自己送到抚琴人的手中,他甚至不能自由的回巫凌寒谭,只能跟着这些他厌恶的男人,才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别走!”
洛初澄只觉得他像一阵风,如果再不抓住就会失去他一般。
“坤隐,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心悦于你啊。”他抱着他的腰,热乎乎的身体,怎么人却是冷冰冰的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的,你若是想要当将军,我也能把昆仑山上的仙官们分出来一些给你带,只要你愿意,不不不,只要你不走。”
“……洛初澄。”
坤隐看着外面阳光灿烂,树叶飘动,虽然是贫苦的乡间,可依旧别有一番闲情雅趣在。
“你觉得我的能力能做什么?”
他问的很轻,胸腔微微的振动,空气中一些浮尘飘散着。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都行的,因为我爱你的,坤隐。”
这几乎是洛初澄能想到的几近完美的答案了。
可这不是坤隐想要的。
他不想要爱,这太昂贵又太廉价了。
他想要被承认,想要自由,想要自我。
可是什么也没有。
即便他的能力比之天界能算得上是中上游的仙官了,哪怕他对治兵有各种研究和了解,但是他依旧不能获得与他相配的东西。
就想那在人间苦修的佛士到了天界却只能在敖家的祠堂当敲木鱼的不起眼的僧人一样。
他无力对抗整个天界,却又变扭的有着说不出的执着尊严。
他抓着蛛丝不让自己落入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深渊,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的往上爬,总有无数手拉着他堕落下来,它们被冠以甜美的外表,却有着糜烂的内芯。
他不愿意失去自己的消失在其中。
他想自救。
于是洛初澄便真的,失去了坤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