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让盛淮南触碰不到一丝属于谢至的温度。
冬天的蒲扇和夏天的棉被一样,来晚了就不再有用了,相同的还有谢至迟来的爱。青年垂眸看着谢至指尖上缠着的纱布和斑斑血迹,不禁想,如果早些时候谢至愿意稍微对他上一点心,现在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在一起了。
盛淮南有些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答应谢至回到他身边,然后再重蹈覆辙。
谢至看盛淮南垂着眼不说话,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他伸手把那枚相对于盛淮南的手指有些大了的戒指和青年的手指一起握在手里,“我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他越说声音越小,想起自己手上大小正好的戒指,不禁暗骂自己混蛋,竟然连这些关于盛淮南的小事都一无所知,“你别不高兴,我现在知道了,我再刻一个给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多难我都刻给你,你.”
盛淮南伸手捂住了谢至的嘴,脸上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像春日里初融的冰雪,捂得谢至的心都好像要跟着一起融化,“没关系,我很喜欢。”他好像真的很高兴,“先休息吧,烧成这样都不难受吗?”
他把谢至扶到房间里,又替男人掖好被角。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94,恨意值90】
谢至不知道为什么盛淮南突然变了态度,他好像有一瞬间的失聪,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满耳朵只能听见自己奔腾的血液和急促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幸福感只持续了几秒,当他看见青年转身要离开的动作时,一颗刚被捧上云巅的心有掉回了地面,他伸手用力地拉住青年的手,不让他离开,“你别走,别走,我会改的,不好的我都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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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冲退烧药。”
“真的?”好像是怕盛淮南骗自己,谢至问道,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期许,“你答应我了?”
“快休息吧。”盛淮南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男人的手又塞回了被子里。没过多久,他又端着一碗退烧药回来了,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喂谢至喝了下去。看谢至好像想说什么,盛淮南把空了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伸出冰凉的手覆在谢至发烫的额头上,“睡吧,做个好梦。”
退烧药的效果起得很快,谢至困得眼前的场景都有些模糊了,却还迷迷糊糊地抓着盛淮南修长的手。“盛淮南不离开自己了,他正在照顾自己”这个认知让谢至安心地闭上了眼,嘴里残余的、清苦的药味都变得有些甘甜,如果盛淮南愿意这样喂他,他愿意再多喝几次。
谢至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道逐渐变松,床上的人好像缩在被子里做着什么甜美的梦,盛淮南稍稍一用力就挣脱了谢至的手。他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无声地说了句“抱歉”,随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装满回忆的地方。
谢至的爱来得太晚了。
天已经擦黑了,谢至忍着头疼睁开眼,却没有看见青年的身影,只剩下床头柜上一杯已经冷了的水和端端正正摆着的一枚戒指。
他昨晚刻了一夜,今天戴在盛淮南手上的那枚戒指。
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异常真实的美梦,梦醒了,盛淮南也走了。
【谢至好感度94,恨意值上升至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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